他并没有我想得那般愤怒,似乎还有些不相信,道:“可有证据?”
“玉莲就是证据”我道:“昨夜有人瞧见韩嫣和玉莲都去了翠华亭,玉莲自己也亲口承认了。”
“如何认定她说的话就是真的?”
“一个女子,不会拿自己的清白来说谎”,我又跪了下来:“请陛下明察!”
刘彻看着我有些犹豫,许久才道:“韩嫣是朕的近臣,也不能如此草率就定了案,这样,让韩嫣和那个叫玉莲的当面对质,如果真如她所说,朕一定严惩!”
“可陛下,韩嫣一向狡猾,妾担心……”
“有朕在,他能狡猾到哪里去?你放心罢,朕答应你了,就一定会秉公办理!”他说完又扶我起身,又对元伯道:“韩嫣现在何处?”
“方才廷议的时候还在,现下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老奴这就派人去找!”元伯说完,忙退了下去。
我也忙吩咐东儿去叫阿满过来。不一会儿,韩嫣和阿满便都到了,同来的还有玉莲和另外两个宫人。
东儿附在我的耳边小声道。“阿满说怕玉莲的证词不够,又去找了两个证人,这两个是昨晚在翠华亭见过韩嫣和玉莲的人。”
我认可地点了点头,又听刘彻对韩嫣道:“听说你昨夜跑到内宫里去了?”
那韩嫣看了我一眼,又必恭必敬地道:“臣有罪,昨天夜里臣替陛下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喝的醉了到处找茅厕,误打误撞这才闯到内宫去了!”
刘彻拎起一卷竹简就砸了过去,怒道:“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陛下,臣什么都没干呀!”韩嫣大惊失色,忙跪了下来:“臣昨夜只是去寻茅厕,什么都没做”,他瞟了一眼左右,指了玉莲道:“臣昨夜就是同她问的路,陛下不信可以问她,她可以为臣作证!”
刘彻看了一眼玉莲,又道:“你来说!”
玉莲泪眼汪汪地看了我一眼,伏在地上道:“回陛下,确如…韩大夫所说!”
我心下一惊,扶住了东儿,又看了一眼阿满,阿满也是一副非常吃惊的神色,再看看玉莲,她始终是低着头的,隐约还能看见她身体抽搐。
我忙道:“不是这样的…”
“陛下”韩嫣打断了我,又道:“臣昨夜喝醉了,迷失了方向,玉莲一跟臣说臣误闯了内宫,臣立刻就出来了,臣真的什么都没干!”
刘彻不理他,又问玉莲:“既然是这样,那你哭什么?”
玉莲愈发抖得厉害,缓缓地道:“是卫夫人,卫夫人与韩大夫素有嫌隙,所以才让奴婢出来诬告韩大夫!”
我愣住了,看了玉莲,又看了韩嫣,脑子里一片空白。
“卫夫人!”韩嫣转过身朝我磕了一个响头:“臣自知得罪了你们卫家,可金丸一事,陛下骂也骂了,罚也罚了,您还不解气吗?为何还要这般陷害我,置我于死地?”
刘彻看了看韩嫣,又看了看我,满脸惊讶与疑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陷害他!”我跪了下来。
“陛下!”韩嫣抢了话头:“既然卫夫人不敢说,那就由臣来说,公孙贺大婚那日,卫夫人的二姐卫少儿曾属意于臣,仗着卫夫人的势,要臣娶她为妻,可臣家中已有妻室,所以婉言拒了她,因此得罪了卫家,卫夫人怀恨在心,所以才有后来金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