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这里装可怜

肿痛的手指刚触到那药碗,珠帘晃动,人影闪过,宫尚角从她手里接过药碗,坐到了她的床边。

他看了她一眼,是错觉吧,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他那天穿了很好看的黑色金绣锦锻华服,眉宇俊朗,鼻梁高挺,刀刻般的五官都是在意她的样子,好看得让她心跳失速,眼里带着泪光:“多谢公子。”

宫尚角把药喂到她唇边,她被填满了,实在得意,喝下去时抬起眼,挑衅般地看向宫远徵,宫远徵被她气笑了,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她。

能让那小疯子吃瘪,她在梦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又反反复复想起,宫二给她喂药的场景。

他难得对她那样的温情。

她受了伤,后半夜迷迷糊糊发起了烧,在梦里叫他:“公子······”

宫尚角沉默地看着她忍痛的模样,心下越发不忍,用帕子给她擦汗。

她有些热,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她贴在脸边枕着,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宫尚角石化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都放轻了,脑海里浮现出了她娇俏的模样,她乖巧地贴着他的掌心,一张美若天仙的小脸冲他笑得恬静温柔,含情脉脉,情意绵绵。

她曾经,这样依赖他吗。

翌日她醒来,宫尚角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她只当宫二昨日把她送回来便离开了,习惯了一个人,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她也知道之后还有更大的难关。

她和雾姬在后山祠堂大打出手,就算她昨日说她是孤山派遗孤,宫二没看过她肩上的血脉胎记,宫二也不会轻易相信她。

如今她要想办法尽快见到宫唤羽,她要和宫唤羽对好口供,虽然不知道宫唤羽上一世是如何败露,但结果上来看,他被人在祠堂发现之后没多久,便身败名裂,没能成为执刃。

她选宫唤羽,当然是因为宫子羽失心疯了一样迷恋云为衫,想让他变心太难,而且他那么软弱无能的人做执刃,未必敢启用无量流火。而宫唤羽不一样,他上一世的目标便是无量流火,而她又是他亲自选的少主夫人——至于宫二,呵,她轻笑一声,是地牢里的苦头没吃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