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公子会信吗

因为服用了“回魂丹”有些意识不清的上官浅,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衫,皱着秀气的眉,刚哭过的眼尾泛红,被忽然的打扰惹得有些不快,他怎么这么不听话,上官浅想把他的唇狠狠咬碎,看他还怎么说那些刀子一样的话:“宫尚角········”

他的心跳得快了两下,嗓子有些干,抓着她的手让她安分点:“进来。”

医师深夜被匆忙召来,在屋外都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以为要出人命了,进来看见人松了口气:“上官姑娘服用了回魂丹,性命必定无碍,角公子不用担心。”

“嗯。”

他看到她脖子上锁着一把软剑时,心好像跳出了喉咙,想都没想地拔刀甩过去,斩断了别人的剑,把她接了个满怀。

她的重量很轻,比他想象中更瘦弱一些,抱在怀里像个受伤的瓷娃娃,眼睛里含着泪花儿,那样看着他。

他记忆里,她常常是这种眼神看着他。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是假的,也像真的。

新的画面冲进他的脑海。

血腥气在地牢阴冷潮湿的霉臭中很浓重,她被铁镣束缚双手,禁锢在那里,受尽了折磨。

他不忍看她,沉着脸色,冰冷的声音说了很多恐吓她的话,给她介绍那些刑具,她的睫毛抖得像被露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颤动里全是哀求。

装柔弱扮可怜是她惯用的伎俩。

他轻轻皱了皱眉,在记忆里,他似乎并不想对她用刑,试图说服她招供:“相信我,你扛不住的。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你不受苦。”

她抬起小巧的下巴,向他乞怜:“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她眼里的殷切依赖让人忍不住心疼怜惜,但他是宫尚角,只是片刻的敛目之后,便重新看向她:“我保你不受苦。”

她轻轻笑了,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说了,公子会信吗?”

“你说你的,我自会判断。”

“我不是无锋刺客,更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无名,但我确实不是上官家女儿。”

她又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