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被割断喉咙的感觉那么清晰,她能听到自己喉管断裂之后,血涌进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有点不甘心。
但这就是命吧。
斗不过。
她等着被绞断喉咙,却听到刺耳的金戈相击,脖子上的软剑擦着油皮被震开,断成两节。
她撞进一个人怀里,心在那一瞬间忘了跳动。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信任又痛恨的人,可望而不可即,高山上的孤松,一股好闻的月桂香,坚实的怀抱,有力的臂膀,突如其来的安全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一瞬间她一定很狼狈。
她在宫尚角脸上看到了她从没看到过的神情,他好像,在紧张。
人在殊死搏斗时,会忽略疼痛。
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搂进怀里的那一刻,她身上所有的伤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
好疼。
疼得她不争气地掉了眼泪,红着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
宫二单手把她护住,一刀震断了雾姬的软剑,刀锋去势不减,收在雾姬脖子上。往下重重一压,雾姬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宫二像是才看清是谁,沉声疑惑:“雾姬夫人?”
这印证了他的猜侧,他的眉峰压得很低,缓缓吐出两个字:“·······无名。”
“宫尚角,我深夜过来祭拜老执刃,碰见上官浅夜行衣鬼鬼祟祟,怀疑她是无锋细作,出手缉拿,有何不妥。”
上官浅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刚才竟然失心疯一样觉得宫二是来救她的,不会的,他怎么会来救她,他是来抓她的。
她需要一个脱身的理由:“我不是!我是孤山派遗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