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嫁给宫尚角。
她宁可给宫子羽做妾,宁可给宫唤羽守孝,或者等宫远徵成年,她留在宫门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为什么非要去角宫待在这个冷心冷血的男人身边!
宫尚角一眼瞥来,她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再也没能说出口。
他那一眼的震慑效果,让她脊背发凉,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好像在告诉她,假如她说出什么忤逆的话来,他宫尚角便会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理智在一瞬间回笼,她垂下目光,又变回了那个温顺懂事的上官浅。
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把话说完:“若是宫二先生需要,我也可以主动离开宫门,自证清白。”
宫尚角不置可否,他的猎物刚才想跳出樊笼,这可不乖。
“三位长老,无论我和子羽弟弟各自的理由是什么,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已安排画师,稍后为两位姑娘画像,连夜派人前往云为衫的老家梨溪镇和大赋城的上官家,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
他转过去说话,上官浅的身子轻轻晃了晃。
她好像,踩进了陷阱里,走不脱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是家人了。”
“多谢宫二先生。”
她和云为衫屈膝行礼,可她心里知道,宫二从没把她当成家人,从未。
“大赋城离这儿可有些距离,看来,我们还要在这别院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新娘进山时,没带任何生活用品。不知我们可否出宫门,去镇上采买些·······”她试探性地开口,被宫二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没给任何商量余地:“两位姑娘若需要任何物件的话,尽管吩咐下人采买即可。”
他的目光落下来,她便知道,他不容置疑。
宫尚角此刻是不悦的,她想跑,她想离开宫门。这种认知,让他非常非常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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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这事,上一世也发生过。
云为衫很是慌张,但最后也勉强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