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没有挪开,下垂的眼尾看上去有些嘲弄的意味。
若不是十分了解他,上官浅会以为自己过关了。
她心里打了个突,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却无任何行差踏错,为何他一副抓到了狐狸尾巴的模样,叫她好生心慌。
云为衫的肯定,和宫子羽的从旁游说,并没有将他的神色变暖一分。
医馆的草药味很特别,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她说得,太滴水不漏了。
“记得这么清楚。”
是什么样的训练,能让她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每一个细节,如此清晰明确。
是多少次脑海中的演练,能让她如此顺畅地复述每一句话,这么滴水不漏。
宫尚角的神色好像他在玩弄一只蝼蚁,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他在看她拙劣的表演,就像上一世一样,他看着她被他们耍得团团转,他自己也同他们一起,把她骗得团团转,好像她是个小丑一样。
不争气的泪水漫上了眼眶,怎么重来一世,他还把她当垃圾啊。
“我知道宫二先生从不信我,姜姑娘出事后,我便知道会有这样的审问,或许是酷刑加身,或许是毒药逼供,我心里害怕,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地想,到时我要怎么自证清白,宫二先生到底怎么才能相信我的清白。”
泪水从眸中滑落,她隐忍委屈的模样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我不会骗你的。”
好像一只手生生抓进他的胸膛,额上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动,眉头紧皱,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刻骨铭心又让他后悔难言。
“喜欢都是后天的,没有谁天生便喜欢谁。”
“那我以后,经常为公子磨墨伴读。此生,常伴公子左右。”
“我永远属于你。”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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