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被送入后山后,远徵弟弟一度萎靡不振。就在我去开导他那日,进门后,我发现伏案而睡的远徵弟弟,身上被盖了一件斗篷。安妹妹,是你盖的吗?”
“有什么关系吗?”安晚晴不答反问道。
“本是没什么关系的……只不过在如今的情形下,就有些关系了。”上官浅看了云为衫一眼,后者很快反应过来。
“你利用了那件斗篷,让远徵弟弟相信了什么。”云为衫肯定的说道,“我本以为你是将安妹妹无锋的身份坐实了,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我确实没有那样做,而是让远徵弟弟相信,为他盖上斗篷之人,很可能是他心中所念之人。这才让他慢慢恢复了过来。”
安晚晴微微皱着眉头,神色疑惑的看着对面两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官浅看着安晚晴道:“有时候,让绝望中的人重新振作,需要给他一个渺茫的希望。而让执着之人放弃,则需要让他得到心中所想。”
“很多时候,得不到的,才会让人难以忘怀。”云为衫补充道。
安晚晴似懂非懂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让我跟宫远徵顺利完婚?这样可行吗?”
“不试试,如何知晓呢?”上官浅为安晚晴续了杯热茶道,“不过安妹妹如今的身体确实受不得冻。这婚期,不如就等天气暖和些吧?”
安晚晴没有反驳,只是盯着茶水微微出神。良久后,才点头应下,而后便起身道:“这里太冷了,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就走到了房门对面的窗户,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云为衫和上官浅皆是惊慌了一瞬,看向窗边时,哪里还有安晚晴的身影。
“你为何要对她那么说?”见人走了,云为衫轻声问一旁的上官浅。
上官浅轻叹一声道:“你猜她为何要去清吉镇那么远的地方?若是留在宫门,是不是对她的身体更有好处?”
云为衫恍然的看向安晚晴翻出去的窗户,轻声道:“留在宫门,她会不由自主的去见远徵弟弟……”
“是呀……”上官浅惋惜道,“少年人不知何为心动。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那无声发芽的情根,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无法连根拔起了。”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被突然打开。
有些气喘的宫远徵站在门口,扫视了房间一圈,这才问道:“她呢?”
云为衫淡定道:“已经回去了。”
上官浅示意着窗户的方向道:“说是这里太冷了,便从窗口翻了出去。”
宫远徵气闷,又转身往徵宫去。
晚他一步的宫子羽与宫尚角站在门口,疑惑道:“她什么时候走的?我们就在外面,怎么没见到?”
云为衫浅笑道:“刚走不久。”
宫远徵再次回到徵宫时,看着安坐在房间内煮茶的安晚晴,刚刚还满腔的怒火,不知为何,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你这一大早跑的地方还挺多……”宫远徵坐在安晚晴对面,闷闷不乐道。
“你也没少跑。”安晚晴说着,给宫远徵倒了杯茶,“喝口水吧。”
宫远徵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茶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起身走到一旁小火煨着的药罐旁,将倒出来的药放到安晚晴面前道:“先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