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院内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安晚晴一人的声音:
“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云为衫。她回黎溪镇时,在云家除了见到点竹外,还见到了谁?”
众人看向云为衫,宫远徵更是有些不愿相信的求证道:“云夫人?”
云为衫低下头,避开宫远徵的视线,尽量平静的说道:“当时在云家的,除了点竹和寒鸦贰外,就是身受重伤,但仍然清醒的安姑娘。是她跟点竹说,要我妹妹取代我,带她回宫家,届时好与无锋里应外合……”
“你、说、谎!”宫远徵一字一顿的打断了云为衫的话,“若真是这样,你后来怎么摆脱的无锋,带领宫家侍卫剿灭了无锋的老巢?”
“是三年前的那个蒙面女子……”
“荒唐!”宫远徵直接否定道,“按照长老们所言,那女子一直居于宫门后山,不可能离开宫门,又是怎么去找的你?”
上首的三位长老面色也不太好了,开口道:“远徵,我知你不愿相信,但如今安晚晴亲口承认,又有云夫人作证,将她交给我们吧。”
安晚晴闻言,好似微微松了口气,刚想跟上前的黄玉侍卫走,就感到手腕上的拉力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重了些。
“宫远徵……”安晚晴微微挣扎着,低声提醒着宫远徵现在情况。
“我不信你们。”宫远徵先看向上首的三位长老,又看向身后的安晚晴,“你们都没有说真话,或者说,只说了一部分真话。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这就是真相!”安晚晴肯定道,“云为衫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在无锋的地位,可以说仅次于点竹……”
“好!那你跟我说,寒鸦贰为何会死在你房门口?!”宫远徵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安晚晴失声了,“而是是被你绣篮中的绣花针,穿喉而死的。”
“你说你在无锋中地位不低,这个我信。因为寒鸦贰死时,毫无提防。但你若因此说你是无锋,我不信!因为艾菊说,她是被你打晕的。”宫远徵不给安晚晴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你明知艾菊很可能会暴露你,当时为何不杀了她?”
安晚晴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却终究没有说出半句辩解的话。
她现在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处理干净这些尾巴,导致现在变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宫远徵看着脸色煞白的安晚晴,终究还是不忍心继续逼问,而是看向上首的三位长老道:“长老们之前对待无锋从不留情,一般都是直接处死,为何偏偏要将安晚晴带走?”
三位长老被问的一愣,面色有些难看的别过了头,不欲回答宫远徵的话。
宫子羽与宫尚角对视一眼,觉得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便上前一步道:“各位长老,我身为宫门执刃,还是有权知晓这事情的真相的,还望各位长老能够解答。”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月长老出言道:“安晚晴在无锋身处高位,我们自是要将她带走问清楚,并没有说不杀。”
“那不知月长老,是要将安晚晴带去何处?”宫尚角突然问道。
月长老顿了一下,在其他两位长老的目光下,有些底气不足道:“后…后山……”
“按理来说,若要审问,理应带安晚晴去地牢。后山乃宫门重地,怎能随便带一个身份可疑之人进去?”宫尚角看向安晚晴,“安姑娘,你说是吗?”
安晚晴心中一惊,她突然察觉到,今日这出大戏,不是准备给宫家三兄弟的……而是他们三人,给自己准备的。
而她自己,偏偏就这么如他们所愿的,踏上了这个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