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坦白

上官浅闻言,收起了眼中的敌意,有些惊讶道:“当年那个女子,是你?可我听闻,你被送来宫门时,身中剧毒,奄奄一息……”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安晚晴显然不准备过多解释,“对于当年之事,上官夫人不应报答一二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上官浅警惕道。

“上官夫人放心,不会对宫门不利的。”安晚晴端起茶杯,但未饮,“只是想让上官夫人帮我,断了宫远徵的情。”

上官浅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晚晴,良久才说道:“你知不知道远徵弟弟这三年怎么过来的?我今日看你对远徵弟弟也并非无意,为何要生生将你和他拆散?”

“你不用知道这么多。”安晚晴轻晃杯中的茶汤,“若上官夫人觉得这还不够,我再加一条,让你女儿在后山好过些,怎么样?”

上官浅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她看着安晚晴,问道:“你怎么知道后山的事?你究竟是谁?既能在无锋混到如此高的地位,还能让宫门上下都包庇你……”

“上官夫人。”安晚晴打断了上官浅的话,唇边含着浅笑问道,“在问下去,就越矩了。我只是想让上官夫人帮个忙,你只需回答行或不行即可。”

上官浅犹豫片刻后,端起面前的茶汤一饮而尽道:“记住你的承诺。”

将之前的事都说完后,上官浅才疑惑的看着宫尚角道:“安晚晴为何一定要远徵弟弟对她死心?”

“恐怕是因为,她命不久矣了吧……”宫尚角轻叹一声。

他没说出他所猜测的安晚晴的身份。

若真如他所猜测的那般,那安晚晴与宫远徵之间,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二人的身份地位太过悬殊,是宫门中绝对的禁忌。

“远徵弟弟也救不了?”上官浅惊讶道。

“不清楚……”宫尚角看向门外,轻声道,“也许,远徵弟弟能创造奇迹呢?”

宫远徵匆匆赶到安晚晴的房间时,进门就看到茶案旁的一滩血迹。

他扶在门上的手蓦然攥紧,脚下都有些不稳了。

艾菊在回来的路上同他说了,安晚晴突然吐血晕倒在房间内,若不是艾菊时不时进屋查看一下,恐怕今晚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急匆匆的绕过屏风,看到面色苍白憔悴,皱眉昏睡的安晚晴,心中一紧。

纵然他刚刚从上官浅那里听到安晚晴的真实意图,但是看到毫无生气的安晚晴时,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和害怕。

宫远徵的手颤抖的抚上安晚晴的手腕,手指下的脉搏弱的不行,好不容易才摸到,又是一片乱象。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突然吐血晕倒?”宫远徵问到一旁的艾菊,手却伸向安晚晴的唇边,小心的将她唇角的血擦去。

艾菊将昨晚宫尚角过来,然后安晚晴一夜未眠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今早云夫人和大小姐也来找过安姑娘,然后安姑娘就出门了,直到不久前才回来……”

宫远徵不禁愣住,他大致计算了下时辰,突然发现,安晚晴回来时,正是他从长老院出来的时候……

他眼中满是疑惑的看着昏睡不醒的安晚晴,沉默片刻后,将人抱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搬几个碳盆到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