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晚晴停步转身,看着宫远徵道,“徵公子觉得,那栗子不好吃吗?”
“还行吧。”宫远徵微微垂下眼眸,片刻后,抬眼看向安晚晴道,“安晚晴,我可以信你吗?”
“我有骗过徵公子吗?”安晚晴不答反问道。
宫远徵答不上来,只是又问道:“你与我,走的路,是一样的吗?”
安晚晴看了看脚下的路,轻轻摇了摇头。宫远徵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攥成拳,却又听安晚晴说道:“刚刚应该是一样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安晚晴看向宫远徵,笑道:“我得回自己的房间,跟徵公子不同路。”
宫远徵慢慢放松下来,最后轻声说道:“早些休息。”
安晚晴点头行礼,转身往徵宫深处走去。
宫远徵看着安晚晴的背影,低声道:“别走错路啊……安晚晴。”
后山雪宫,闭目打坐的雪重子猛然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双手,眼神中透出些不敢置信。
他缓缓起身走向石室,看着石室中的寒冰潭。里面的雪莲,除去上次被盗的那朵,如今还有六朵,如今开的正盛。
让本已经颓败下去的寒冰池,又焕发了生机,就好像被人注入了新的生命。就如他自己一样,那早已废除的葬雪心经,竟然又运转了起来。
雪长老倚靠在软椅中,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册。茶案旁的泥炉烧的正盛,上面的水已经开始翻滚。
有人走进,素白的衣襟随着脚步,轻微摆动。
雪长老放下手中的书,抬手将泥炉上的水壶提起,给自己对面的茶杯续上了水,这才开口道:“月长老,这么晚还找你过来,辛苦了。”
月长老在雪长老对面落座,并没有马上去碰那杯茶,只是垂着眸子道:“雪长老见外了。您上次遇袭身受重伤,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已经大好了。”雪长老饮了口杯中茶,又问道,“之前送到月宫的那个药人,月长老研究的如何了?”
“徵公子将他研究出来的方子送了一份来月宫,我参照上面的内容,已将他身上大半的毒解了。只是他体内还有一种毒,似乎与安姑娘体内的不太一样。我已取了他的血,送去了前山的徵宫。”
雪长老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方子道:“我这里有一张方子,希望月长老可以将其做出来,然后发放给宫门中的人服用。”
“积雪草、寒水石、冬凌草……六月雪煎服……”月长老轻声呢喃着上面的药,面色不惊道,“这可都是寒物。用这些东西煎出的药,会使人中寒毒。”
“不会致命,等时候到了自然会解。”雪长老没有辩解。
月长老将方子收好,端起茶杯饮了口茶,又说道:“既如此,我会安排下去,只是宫远徵那里,恐怕不会听话。”
“远徵那边,我会去说。”
月长老抬头看向雪长老,神色淡然道:“如今这件事说完,雪长老可否告知在下,您到底在谋划什么?”
“月长老此话何意啊?”
“之前您遇袭身受重伤,但打伤您的,不正是您自己吗?”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