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瞬间十分安静,良久之后,宫子羽才有些为难道:“安姑娘毕竟是女子,冒然让侍卫搜查她的卧房,恐怕不太合适。”
“而且,我取血是为了研究解药,凭什么给你看?”宫远徵也不忿道。
“远徵,不可无礼。”宫尚角起身,看了中间的三人一眼,这才转向宫子羽。
“执刃刚刚说的有道理。但现如今雪长老受伤,刺客下落不明,唯有安姑娘身上有符合雪重子说的伤口,但这伤口来历又模糊。如此拉扯,总归是无法让两边都相信满意的。不如就按照雪重子说的,找人搜一搜安姑娘的房间。”
“哥!……”宫远徵欲言又止,但眉宇间显然是不赞同。
宫尚角看了宫远徵一眼,偏头对雪重子道:“只是,让侍卫去搜一个姑娘的闺房,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他看向宫紫商,“不如就让紫商大小姐代劳,如何?”
宫紫商一脸惊讶,在看到同时向她看来的宫远徵和安晚晴后,又一秒正经道:“我自然没问题。”
“那雪重子意下如何?”宫子羽向雪重子确认道。
“可以。”雪重子看着安晚晴道,而后转向宫远徵,“还请徵公子将今晚取的血拿出来看下。”
“可以。”宫远徵勾唇应道。
“云姑娘心细,我让她与紫商姐姐一同去,这样两人相互之间也能有个帮衬。”宫子羽说完,看向一旁金繁,示意了下。
宫紫商与金繁同时向外走去,又听雪重子突然说道:“徵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去给你取血。”宫远徵停下脚步,看向雪重子,笑道。
“这种事就不牢徵公子亲自去了。徵公子只需要告诉我们,这血放在了哪里,我会派人会亲自去取。”
雪重子话音刚落,一位黄玉侍便推开门走了进来,立在门边,等待宫远徵告知位置。
“既如此,就麻烦雪重子了。”宫尚角看向宫远徵,示意道,“远徵弟弟,将位置说出来吧。”
宫远徵分外不情愿,但还是将地方说了出来,“在我房间药案左边,那里放着的青色瓷瓶。”
黄玉侍当即领命离去。
宫紫商见状,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我也先去了……安姑娘要不要……”
“安姑娘还是先留在这里吧。”雪重子不等宫紫商说完,就打断道。
“啊哈哈哈哈,也是也是。”宫紫商笑的更尴尬了,连忙退出了议事厅,往徵宫走去。
雪重子见人离开,便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安静等待。
宫尚角与宫远徵站在原地,眼神交汇片刻,便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安晚晴看了眼众人,默默走到宫远徵身边站定。掩在衣袖下的双手,不自觉的绞紧了些。
时间缓慢流逝,只让人觉得难熬。
最先回来的是黄玉侍。
他走到雪重子面前,将手中两个青瓷瓶交到雪重子手中。
雪重子并没有打开,转而交到了月长老手中,“劳烦月长老看看。这两瓶血,分别是何时取的。”
月长老分别将两个瓷瓶中的血倒了一点在手背上,仔细观察研究后,取了手帕将手背上的血擦净,才说道:“一瓶应该已经快有两个月了,另一瓶……”
众人都看向月长老,尤其是宫远徵,双手已经紧攥成拳了。
“另一瓶看颜色和流动性,应该是刚取不久。按照徵公子的话看,确实是今晚取的。”
宫远徵骤然放松下来,而宫尚角却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安晚晴。
十八岁的少女,身量已经展开,垂着眸子静静站在那里,已经少见青涩,多了一分成熟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