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低头看着递到眼前的锦盒,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他抬手接过,却并没有打开,而是问道:“你如何得到的?我记得是雪重子守在那里的。”
“你是说那个身子有些孱弱的男子吗?”安晚晴解下脖子上用来蒙面的黑布,坐下抱怨道,“他可真凶,带了好多人,上来就打。”
“你跟他们交手了?”宫远徵眉眼都阴沉了几分。
“是啊!我那时候刚在溪边把雪莲收好,结果他们就直接打了过来……”安晚晴呼出口气,庆幸道,“还好我跑得快!”
“他们就这么放你走了?”宫远徵拧眉,不太相信。
“本来好像是还要追的,我都准备放响箭了……”安晚晴回想了一下,“但我匆忙间回头看了一眼,他好像被人拦住了,然后就急忙回去了。”
宫远徵听后也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手中的锦盒,看着里面盛开的雪莲,垂眸沉思。
“是你要的雪莲吗?”安晚晴单手托腮看着宫远徵,轻声问道,“那里真冷,我可不想在去一次。”
“是我要的。”宫远徵合上锦盒,却感觉手指有些湿意,将手放在灯下,这才发现手指之上染了血。
“你受伤了!”宫远徵心下一紧,走到安晚晴身边,居高临下的问道,“伤哪里了?”
安晚晴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手臂道:“就是擦伤,没想告诉你的。”
宫远徵将安晚晴手腕上束带解开,慢慢将衣袖卷了上去,露出她小臂上的一道刀伤。
伤口不算太深,但也不浅,绝不是安晚晴说的擦伤程度。
宫远徵取过伤药,为安晚晴包扎好,正要让她回去休息,屋外突然传来金临的声音。
“公子,执刃派人前来,要公子前往议事厅。”
宫远徵眉头微微皱了下,问道:“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后山来报,雪宫有人潜入,雪长老遇袭。”
宫远徵猛然看向安晚晴,后者也一脸震惊,察觉到宫远徵的视线后,惊慌的看着他,连忙摇头想要解释。
宫远徵捂住安晚晴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后,看着站在门前的金临,低声问道:“可还有说别的?”
“没有。”金临知晓安晚晴今夜去了后山,此时也是心中忐忑。
“我收拾一下,马上出来。”说完,宫远徵关上房门,走回安晚晴身边。
“不是我!”安晚晴声音压得很低,面容焦急的解释道,“我都没见到雪长老……”
“我知道。”宫远徵出声打断她,“你一会儿回自己的房间去。记住,不要走正门,也不要从正门出去。”
安晚晴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那你呢?”
“我去议事厅。”宫远徵说着,慢慢熄灭房间中的烛火,“长老遇袭,事关重大,我得马上赶过去。”
房门再次打开,宫远徵带着金临离开徵宫,往议事厅走去。
片刻后,安晚晴从后窗翻出,借着夜行衣在黑暗中悄悄摸回了自己的房间后,连忙脱下夜行衣藏好,这才躺到了床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