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走了

“天气渐凉,宫门上下都要更换秋衣,准备冬衣了。所以会有新衣,并不奇怪。”艾菊一边为安晚晴宽衣一边解释道,“今日的浴汤,是徵公子调配好的药浴,安姑娘要泡久点。”

安晚晴自然闻到了浴汤中散发出的草药味。她神色微变,只是眼眸微转,不等艾菊看向她,便收敛了眸底的情绪,轻笑着应道:“好。”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安晚晴身披斗篷,偷偷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她小心避开徵宫中巡逻的岗哨,往徵宫外走去。

与此同时,宫远徵的房门被敲响,绿玉侍进来恭敬的说道:“公子,安姑娘已经出了徵宫。”

宫远徵喝茶的动作顿住,人隐在明没的烛火中,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良久,他放下茶杯,起身朝外走去,“去追。”

安晚晴步履匆匆的往地牢方向走去,却在快要接近地牢时,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侍卫没有耽搁,小心隐蔽着自己跟了过去,就见安晚晴走到一棵大树后面,而后便没有在动。

他仔细盯着露在树干外那一角披风,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清楚。

只是还不等他做出决定,宫远徵便已出现在身后。

侍卫刚要行礼,便被宫远徵抬手制止。

他看着露在外面的那一角披风,缓步向前,但腰间的长刀已然出鞘。

“安姑娘。这么晚了,怎么来了这里?”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安晚晴只觉得那话中的冷意比这寒凉如水的夜,更让她通体生寒。

她缓缓转过头,入目便是直指她的刀尖,让她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我睡不着……又觉得屋中闷得慌…便出来走走……”安晚晴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刀尖上移开,看向举刀的少年,颤声说道,“徵公子…这是何意?”

少女眼中全是惊恐,脸上更是惨白一片,看向宫远徵的双眼却泛出些光芒。细看之下,才发现,竟是眸中盛满了泪水。

宫远徵后退一步,但并没有将刀收回,轻声道:“起来。”

安晚晴看着泛着寒意的刀刃离自己远了些,神色这才稍微镇定了下来,听话的缓缓站起了身,只是双手相扣拢在一起,并没有松开。

“你这么晚出来,是做什么?”宫远徵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单薄的少女,“别说出来透气,这借口太拙劣。”

“我…我出来,办一些事情……”安晚晴目光闪躲的说道。

“办事?什么事,要来地牢附近办?”宫远徵扯唇轻笑道,“还是说,安姑娘要办的事,是在地牢里?”

“地牢?”安晚晴面露惊讶,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这里是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