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为你打开的门。”小鸟状态的医生耐心的补充。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维克试探性的问,他还记得令季在悠悠岛上与医生的聊天,说是留下了后手,防止出现被在记忆上动手脚这类情况。

那时令季没有告诉

他,所谓的后手究竟是什么,又要怎么触发。也能感觉出来。

也是这时他萌生出新的想法,假设他有足够强大的力量,那么他是不是就能把令季变出来?不用像如今这样在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慌张中寻找他。

就像是强度党的本能,某种路径依赖,维克觉得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在这时,他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有个声音如在告知他,让他按自己所想的去做。

追求更高的伟力,正如令季做的梦,他走向殊胜尊贵的位置。

这本质没什么大不了,就像游戏里再怎么克制,数值依旧会膨胀,是发展的必然规律。

维克这么想着,感觉心中的天平在倾斜。

但在他要坚定追求变得更强的时候,那个没有想出来的问题绊住了他。

在岛上的时候,令季强调要注意记忆是否出错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就像医生刚刚说的,事情的背后一定有某种规律。

换言之有因才有果。

维克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沮丧的发现自己还是弄不清令季的想法,这也让他愈发的烦躁,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那么了解令季。

就在维克的情绪又要变得糟糕的关键时刻,医生突然开口。

“你想要创造什么?被吓了一跳,好在看清来人是维克后,她收起怒火,告知了八重神子正在书房审稿。

一听八重神子在书房审稿,维克向巫女道谢,朝他印象里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他就看见了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小说的八重神子。

“哎呀,稀客啊。”八重神子察觉到有人来,放下稿子,起身迎接维克。

“八重宫司,请问你能告诉我《沙中秘令》的作者吗?”维克开门见山地问,他知道《沙中秘令》是八重堂出版的。

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八重神子回答,“嗯?你问他做什么?”

“他可能是我朋友。”维克实话实说。

“哦,这么巧?好吧,他是月海亭的年轻秘书。”八重神子给出让维克出乎预料的回答。

这让维克心跳加快,他赶忙继续问秘书的名字。

然而得到的却不是令季,是一个陌生的姓名。

一瞬间,维克感到吩咐,仿佛是令季的人生被其他人替代。

这让他变得急迫。

再次考虑起医生的话,获得更强的力量,去修改这个世界的规则,试着让令季再次显现。

“咦?他惹到你了?”八重神子注意到维克身上气势的改变,她眯起眼警告,“如果你伤害八重堂的作者,我会阻拦你。”

维克因这句来自八重神子的警告惊醒。

是啊,不论如何,那个代替了令季的人都是无辜的。

就算是迁怒,他也不该迁怒于对方。

只不过维克还是不服气,这促使他在八重神子说话前,默默的动用系统里内置的地图,直接来到了璃月。

这次维克目标是本该是令季工作的地方,月海亭。

他要看看是谁代替了令季的位置。

就在他走到万民堂时,维克的脚步猛然停下,熙熙攘攘的大街明明十分热闹,他却感到一股冷意顺着脚底窜上来。

比起令季被某个不知名的家伙代替了人生,新的猜想顺着产生的‘漏洞’滴入他的内心,颠覆了他之前的看法。

维克站在人群中,他重新思索。

首先世界树不会改变现实,改变的是人的记忆,当一个人被抹除后,他做的事,会被世界树安排到别人的身上。

所以八重神子说出《沙中秘令》的作者不是令季,他才是愤怒有人夺走了令季的人生轨迹。

也正是由于这份愤怒让他无暇去想那个近在眼前的漏洞,即之前令季坦白过他给《月与海之亭》写了二次创作,但那时他没有提过《沙中秘令》的作者。

而当医生说自己有朋友写了《沙中秘令》,维克记得自己是毫不犹豫,坚定的认为那本书的作者就是令季。

因为唯一被医生亲口说过是朋友的人只有令季!

维克深吸一口气,他好像知道了令季请医生做了什么。

按照令季的推测,在他们离开那座岛前,他们都还在命运的盲点之中,高天之上的存在不

可能看见他们做什么。

而在岛上的薄荷色小鸟是医生的投影,当一切结束,他必然会连带着在岛上的记忆回归本体。

如果回归本体的记忆里有一段是只留下一段指向模糊,唯独知道所有因果的人才能知晓的信息会怎么样?

维克很快给出自己答案。

就算是能够动用世界树删除掉令季的存在,让他被所有人遗忘,也无法改变那段在医生脑海中被删减过的,指向十分模糊的‘记忆’。

那段记忆缺少前后联系,是孤立的存在,删除掉与令季有关记忆的家伙,根本找不到那条信息的特殊之处。

而能达成这一点唯有医生。

不论是岛上医生的投影,还是医生的本体,他的存在的形式,都能够让他们随意的删除自己的记忆。

这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完完全全地删除一段记忆,就像是彻底不存在。

而谁都不可能删除一样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也正因此,医生才保留了他有个朋友写了《沙中秘令》的信息。

维克想到在,只要他问到医生关于小说的事,很可能就会引得他说出自己有个朋友写小说。

毕竟虽说医生没提过,但是提及第二席执行官博士的剧情里,隐晦的表达过他想要被同类接纳的心理。

医生过去是博士的切片,而且还是具有教令院时期记忆的切片,这份希望获得同类的心理大概率比更年长,获得更多记忆的切片要强烈。

人说到底是具有阶段性变化的存在,未来的麻木不代表过去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