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令季的房间内空无一人。

“他真的不在。”阿曼德故意施压。

同僚没有回复,他环视四周。

还没等他发现什么,艾尔海森先开口,“桌上的书里可能有东西。”

听到艾尔海森的提醒,其余的两人一同看向书桌。

阿曼德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套,戴好后他走向书桌,小心的翻开那本书。

在书中他取出两张纸。

将那两张纸在书桌上展开,阿曼德看到其中一封是信,通过信上的墨点和行文来看,书写者的状态应当很紧张。

另一张纸则是一张画,在画上罗列着很多图,有靠着椅子坐着的人,还有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潦草人影。

这张草图引起了阿曼德的关注。

可不等他细细看去,同僚带着愤怒的话就将阿曼德神思拉回来。

“你们风纪官为什么不去抓真正的幕后黑手?”

“什么?”阿曼德奇怪的看过去。

“你们须弥有个犯罪组织,你们不知道吗?”同僚质询,“他们已经找过来了,原因是你们天天盯着旅馆,他们认为那个东西在这里!”

阿曼德被这一番弄得有点懵。

什么犯罪组织,什么叫找过来?这都是什么新设定。

可能是看阿曼德真的不能理解,同僚将令季留下的信交给阿曼德。

接过来那封信,阿曼德看到开头就眉头拧紧。

【如果有人看到这封信,意味着我很已经可能遇害,那群人在观察风纪官的动向,认为东西在旅馆里,并且锁定到了我的身上。】

【在刚到须弥的那几天,我与旅行者见过一面,那时候我们遇见一名画家,在与画家的交谈中,我看到了她的画,在画上是一名长着狐狸耳朵的人,而我和维克也见过那个人。】

【出于好奇,维克顺着这个线索,查出狐狸耳朵是某个组织里的一员,他们中还有一名带鬼面的武士,并得知他们似乎在找某一样东西。】

【接着维克带来了密兹里,但是我们还没问出什么,密兹里就发疯了。】

【那个东西也丢了。】

【现在他们的组织已经找到我了,

我必须尽快离开!】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

读完信的阿曼德沉默了,他不相信信里的内容,可里面的信息没有错。

抢走神明罐装知识的正是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阿曼德感觉自己的头脑要被多出来的信息冲垮。

在他都开始感到茫然之时,艾尔海森的声音响起,“他既然知道线索,为何不告知风纪官?”

“因为没有证据,他空口白牙的说自己见过长着狐狸耳朵的人,那个人才是幕后黑手,你们信吗?”同僚发出灵魂的质问。

阿曼德想到自己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这都是编造的。”艾尔海森更是犀利。

同僚冷笑一声,他又看向沉默的阿曼德,“先生,从你的反应来看,你们早就知道有幕后黑手是长着狐狸耳朵的人和鬼面武士对吧?但是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我们是查到有长着狐狸耳朵的人,但我认为那大概率是伪装。”阿曼德没有隐瞒这点。

“等会,大书记官也知道。”跟着的风纪官多补了一句。

艾尔海森面对这个质疑没有任何慌张,他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们当时仅透露给我有一只会说话的鸟与嫌疑犯有返祖特征。”鬼面武士这条线索他不可能知道。

“是的。”阿曼德点点头,他本对艾尔海森有怀疑,现在那些疑虑被打消了。

或许艾尔海森真的毫不知情,密兹里出事那天他确为碰巧路过。

那么现在真的如令季所说,是他被盯上了?

还是说令季本就是那个组织的一员,现在是倒打一耙?

阿曼德陷入沉思,他此时感觉这个案子的复杂远超他的想象。

另一边的艾尔海森或许是看出阿曼德的为难,他相当认真的提议,“你们可以向教令院写申请,派遣大风纪官赛诺接手此案。”

“不,不用了。”阿曼德下意识的拒绝。

艾尔海森这下不再多言。

就在又无人说话,空气中又被安静填满的时候。

清脆的鞋跟落地声渐近渐远。

听着有人过来,房间内的三人看向门口。

脸上覆盖着面具的愚人众第二席执行官‘博士’带着微笑走进房间。

“我听闻一名璃月的使者失踪了?”他说话时,目光隔着面具落在三人身上,“身为他的朋友,我想是否能够动用愚人众去寻找他?”

“朋友?”同僚愣了愣,他怎么不知道令季和愚人众的执行官成了朋友,这几天也没有见过他和‘博士’有交集。

“嗯,令季先生是一名很有趣的人,他的失踪让我感到十分遗憾。”说这话时,‘博士’还微微发出一声轻叹。

阿曼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执行官,他忽然明白对方打什么主意。

“不用,至冬的使者,风纪官会找到令季先生。”阿曼德义正言辞的说,“不用愚人众的帮助,我会向教令院申请援助。”

“哦,那看来是我作为朋友太过担忧。”有了这个承诺,他笑了笑,“既然有风纪官的承诺,那么我们就静候佳音。”说完他直接转身走了。

待‘博士’一走,艾尔海森也离开了。

阿曼德因为话都说出口,也只能拿上作为证据的留言信和速写纸,叹着气去写报告,好让教令院拨下来更多的人手去找令季。

待艾尔海森和阿曼德都走了,同僚才从‘博士’的话里回过神。

望着桌上那本摊开的书,又回想‘博士’说的那些话,他深深的产生一个疑问。

难道令季的长相和性格很符合至冬人的审美吗?不然为什么每个见到他的至冬人都仿佛凭空对他产生好感,说自己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