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短时间内死不了。
“抱歉,是我。”
耳熟的声音让令季错愕的抬起头,只见托马满脸歉意的走来,“这是我想的唯一能够快速安全去八酝岛的方法。”
“你可以提前说一声。”令季听到托马这么说,怒火被浇灭,留下的是无语。
“我暗示了。”托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走之前说过,两位晚上可以去离岛的夜市逛一逛。”他本想在夜市动手,哪承想只有维克去逛街,令季根本没有出现。
至于绑架维克这件事,托马是没有想过。
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只能让人冒险来到旅馆‘请’令季过去。
亲自为令季松开绳子,托马解释起来,“等到了八酝岛,会有人负责引荐九条裟罗小姐。”
“九条裟罗小姐虽是天领奉行的将领,为人却极为公正公义,知道你的身份和任务后,一定会配合你调查走私船一事。”托马说到这里,“另外很抱歉,我没有透露计划。”
“因为这个计划的关键正是出其不意,要让所有人相信璃月的特使被绑走。”
令季这下脸色不太好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了动手腕,“你的意思是,社奉行要在璃月特使被绑架一事做文章?”
说出这句质问时,令季产生懊恼的情绪,之前的他的注意力全在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身上,没想过社奉行也会动手。
这可能是在船上得知神里家主会进卡池而变得放松,又或者是因为托马的好态度,抑或是他觉得托马的行动不会那么快,毕竟他给七星的致函还没有发。
想到给七星的信函,令季不免又想起他为了寄信做出的种种安排。
现在这些安排全都作废。
令季的本灭下去的火气因所有的努力变为无用功又燃起来。
好在托马及时的开口,让令季没有那么不舒服。
“不,请相信社奉行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想结束冲突,不愿再看到冲突加剧。”托马说得非常真诚,然后他再次为没有提前告知道歉。
令季虽还是不高兴,但也没有责难。
从理性的角度来分析,他能理解托马的用意。
首先社奉行不能在明面上直接
干预他和维克去八酝岛,那么只能另辟蹊径,而在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的关注下,让他们‘名正言顺’从离岛消失,又在八酝岛出现并不简单。
筛来选去,唯一剩下的选项确实正如托马所说,要出其不意。
现在他成功被绑去八酝岛,那么维克是他的安全顾问,必定要负责把他找回来。
而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就算是想阻拦,也无法阻拦。
维克身为一家至冬私人安保企业的老板,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受稻妻官方的管辖。只要接到消息,他就能借着寻找客户的名义,直接前往八酝岛。
如此一来确实是在社奉行不露面的情况下,把一切事情搞定。令季暗想着,扭头问托马,“要多久能到八酝岛?”
“这是一艘快船,明天上午就能到。”托马说着塞给令季一个行李箱,“里面有替换的衣服,还有一件特殊的信物,它可以帮助你寻找接应者。”
令季接过那个箱子,同时记下托马的话。
“明天早晨我会亲自去告知维克先生真相,告诉得太早,我怕会出现漏洞。”经过下午的短暂相处,托马看出来,维克是个很直接的人,如果他的反应不对会被看出来做戏。
那样的话,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托马长长地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一定会对维克好好道歉。
“你可以备一份礼物。”令季冷不丁地接话。
“是个好办法,我回去选一选。”托马赞同令季的提议。
但接下来令季的话让他捉摸不定。
“他很可能会送给你圣遗物,你接过圣遗物,然后作为回礼,把你准备的礼物给他。”认真讲述着,令季对托马保证,“这样维克一定会高兴。”
托马不太懂维克为什么要送个他圣遗物,但既然令季这么说了,那他会注意。
看到托马听进去自己的话,令季没再多说。
而托马也有其他的事要处理,便先一步离开,临走前他不忘嘱咐将令季绑来的人一定要保护好他。
在船舱里的令季听着托马的话,不知为何感觉这件事还没完。
似乎是印证令季的想法,窗外闪过几道雷光,随之而来的是轰鸣的雷霆巨响。
真是不眠之夜。令季揉了揉太阳穴,谁能想到他才刚到稻妻。
令季闭上眼无声的感叹着,此时他感觉乘坐的船收起锚,在雷雨中起起伏伏。
雨水落在船舱上的沙沙声加上晃动的船体都让令季昏昏欲睡。
但是紧绷的神经和那股挥之不去的奇妙预感又催促他保持清醒。
终于在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之后,令季猛地睁开眼。
“令季先生,请您快下船。”焦急的女声从外面传进来。
听着她这句话,令季没有任何惊恐,反倒有种靴子落地的安心。
稻妻这局势,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出意外。
比起即将要面对的危险,令季更好奇的是哪一方实力又
莫非是兜兜转转弄了一圈,是碰见走私船了吗?
令季一边去打开舱门,一边猜测着,感觉倘若真是遇见走私船,那也算是回归主线任务。
可是当她打开门,迎接他的不是负责护送他的社奉行的人,也不是一只眼睛蒙着眼罩的飒爽船长,而是几名持有武器的愚人众。
最初叫令季出来的女孩已被打晕在地。
令季看了眼那名女孩,冷静的对愚人众说,“你们最好不要杀了他们,这些人隶属于社奉行。”
愚人众的领队皱起眉头呵斥,“我没有问你话。”
“我只是提醒你们而已,我和愚人众还是打过不少交道,知道你们的风格。”令季的语气里带着疲倦,不知为何,看见愚人众登场,他居然没有一点惊喜感。
“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愚人众的领队意识到令季不一般。
令季笑了一声,熟练的从内衫的口袋里取出四封不同风格的信物。
那分别是一只鲸鱼的徽章,有着群玉阁标志的黄玉令牌,月海亭高级秘书的铭牌,以及托马交给他的,一枚木制的令牌,上面有着神里家的家纹。
“你们可以猜一猜我的身份。”令季用慢悠悠的语调故作神秘的说。
也是赶巧,此时正好一道雷光闪过,惨白的闪电让愚人众看清那些信物。
刹那间那些愚人众的脸色皆是一变。
也就在这时,属于少年的声音越过愚人众响起,“哦?你认识公子?”
那些愚人众纷纷侧过身,分外紧张地为戴着华丽斗笠的少年让路。
令季看到那标志性的斗笠,知道他遇见的是谁。
可不等他说点什么,领头的愚人众忽然想起什么,他急忙对走向令季的少年喊道,“长官!他正是公子大人提到过的,幕后操纵璃月全局,奉献出一切,只为获得神明一瞥的人!”
这句话一出,令季看向愚人众。
突然间他很好奇自己在愚人众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按照愚人众的八卦程度,不会把他那天玉京台上说的话,理解成岩神是他的唯一挚爱吧?不会吧,不会这么离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