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校门口的事情,跟刚刚的那个男人,温如鸠想道,看来宴长明的生活也并没有那么开心,在他的身边不仅有顾言这个败类,还有其他的数不清的,跟顾言类似的男人。
蓦然,温如鸠的脸被掐住了。
冰凉的手指力道不重,只是让温如鸠的脸往上抬了点,对上了宴长明的眼睛。
宴长明说:“原本是想要你开心一点的,怎么反而你见到我以后,一直都低着头呢,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温如鸠下意识想反驳,说出口的话却含糊不清的:“窝,没不开心。”
宴长明失笑着收回了手,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比较像是小孩嘛。”
温如鸠羞耻的耳朵尖都红了,他好像老是在宴长明的面前犯蠢。
不过也托这件事情的福,温如鸠跟宴长明之间紧张的气氛破开了。
二人共度了一顿愉快的晚饭。
温如鸠从来不知道,跟人吃饭是可以这么开心的。
从前在家里温如鸠永远都是被苛刻的那一个,只有在温岭吃完了饭以后才可以上桌吃饭,甚至偶尔回来晚了是根本就没有温如鸠的饭的。
但是宴长明很贴心,温如鸠只要多夹了那道菜几次,那道菜就会立马出现在温如鸠的面前,甚至就连喝的都从红酒换成了饮料。
高透的玻璃杯里面盛着冒着碳酸气泡的可乐。
温如鸠越是跟宴长明相处,越是觉得宴长明不愧是被称为白月光的人,温柔又强大,体贴又不失霸气,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跟宴长明说:“谢谢宴先生,这顿饭我吃的很开心。”
宴长明点了下头:“看来宴江跃没骗我。”
……怪不得这段时间宴江跃在吃饭的时候,老是偷偷的瞄他。
温如鸠眼神复杂的看着宴长明。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他看着宴长明唇角边的红酒渍,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是在他被顾言囚禁的一周后,顾言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抽出皮鞭就开始到底摔地下室的东西。
到处都是四散的玻璃片,温如鸠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顾言发疯的朝着他走过来,言语阴鹫道。
“为什么他的身边有这么的多人?为什么他的身边不能跟你一样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他不能呆在我的身边只陪我?”
“天知道我看见那群男人围绕在他的身边的时候,我多想要杀了他们!凭什么!凭什么我九死一生的救他于车祸里面都没有摸到他的手,别人只是在他喝酒的时候给他下了药,就可以揽住他的肩膀!甚至不只是一个人!”
那天温如鸠被顾言折磨的生不如死,顾言抱着温如鸠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宴长明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忏悔为什么没有出现在那个现场,不能对那些男人取而代之。
……
那个时候温如鸠只觉得顾言这个人,连带着他的感情都肮脏的要死。
而现在,温如鸠看着面前优雅从容的宴长明,根本就想象不到,他被人在酒里下药后围在当中,甚至成为他们午夜淫\\秽思想对象的场景。
温如鸠喝了一口可乐,给了自己一点勇气,仰起头对宴长明说。
“宴先生,你喜欢喝酒吗?”
宴长明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酒杯里面,轻微的顿了一下:“我不常喝酒,怎么了吗?”
温如鸠说:“……最近好像不太适合喝酒的样子。”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被风一吹就要散掉了。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好一会儿,宴长明笑了下:“这算是又一次的提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