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一阵眩晕袭来,金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只是倒下时,隐约觉得有人扶住了他,没摔疼。
伏未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金暖弄上了车,西装也皱了,额头也冒汗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不行。
拉上车门,伏未长长地呼了口气,对前面的司机道:“赶紧走。”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车子。
伏未看了一眼在座位上不省人世的金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不知道金暖在那儿高傲什么,崔亚珂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跟了他有金主可傍,有资源可拿,有什么不好?金暖就是脑子转不动,才三翻二次地拒绝崔亚珂,也不想想,现在有多少人想上崔亚珂的床都没机会呢!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他也没有机会帮崔亚珂一把,来成全自己。崔亚珂已经说了,只要把金暖送到酒店床上,do的大使代言一定帮他拿下,同时还会给他介绍更有实力的金主。
伏未早就想好了,现在是辛苦一点,遭罪一点,等他真站到一线的位置了,就这需要这些了,到时候就不是谁想睡他,而是他想睡谁了。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伏未一头撞在了前座上,想刚开口骂人,就见楚痕从别在他们车前的车子上走下来,一脸寒霜地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伏未心里一慌,但快调整了心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楚痕拉开车门的时候,露出淡定的微笑,无辜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开车也太不小心了。”
楚痕没理他,只看向坐在伏未旁边,无知无觉的金暖。
伏未立刻道:“金暖喝多了,我正好要回去,顺路送他。哦,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已经把话说开了,现在算是朋友了。”
楚痕一把抓住伏未的衣领,直接把人从车上拖下来。
伏未尖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回答他的,是一脚踢在肚子上的闷痛,五脏六腑都跟着痉挛起来。
楚痕仍觉得不够,又补了一脚,伏未本就瘦,身体素质也一般,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司机见状,下车想拉架,被随后下来的伍树拦住。
司机见自己肯定不是伍树的对手,怂到了一边,连电话都没敢打。
这时,罗朝的车子也停了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进地下停车场就看到楚痕在踹伏未,伏未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怎么了这是啊?”罗朝赶紧下车去劝。
戚洲也跟着下了车,想着要是伏未叫来帮手,他也能帮楚痕打两个。
罗朝去拉楚痕,楚痕发狠的眼神把他都震住了,听到动静的停车场保安也向这边跑过来。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让人拍到怎么办?”罗朝就算被楚痕看得心慌,也还是硬着头皮去拉架,并喊了堵在司机身前的伍树:“阿树,快来拉一下,别愣着啊。”
戚洲跑了几步到车边,还没去拉楚痕,就一眼看到了车里的金暖。
“金暖?”戚洲叫了他一声。
罗朝听戚洲叫了人,这才注意到车里的金暖,拉着楚痕的手也松开了,皱着眉问:“金暖怎么在这儿?这是谁的车?”
楚痕这才开口道:“你应该问问伏未想把金暖带到哪去。”
“卧槽!”罗朝一下炸毛了,再看看车内毫无反应的金暖,必然是伏未没按好心,被楚痕发现了,才被拦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要带金暖去哪儿?!”
伏未缓了两口气,抱着自己的肚子,勉强道:“你们有病啊,我只是想送金暖换宿舍,他喝多了……”
“放屁!”罗朝怒道,“喝多了车里能一点酒味没有?而且这么大动静,金暖连动都没动一下,你当我傻吗?!再说,有谢新洋在,怎么可能让你送他?!”
伏未一口咬定就是金暖喝多了,他只是想送金暖回去。
戚洲叫了金暖两声,又推了他好几下,金暖依旧毫无反应,像失去了直觉似的。
楚痕不跟伏未扯皮,看了一眼伍树。
伍树心领神会,直接把怂回去的司机拖到伏未旁边。
司机就是个打工的,把金暖送过去他得不到什么好处,送不到责任也不在他,于是毫不犹豫地把崔亚珂和伏未卖了。
伏未恨得都想尖叫了,但他现在根本爬不起来。
“报警吧。”楚痕说。
“等一下!”柳鲜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别报警,有什么事咱们私下处理,一报警咱们一公司就全完了!”
就算柳鲜是个女的,罗朝都不能给她面子了:“我手里的孩子不知道被伏未做了什么,不省人事,我还得为公司着想?你看我是圣父吗?!”
“不是不是。”柳鲜赶紧安抚罗朝,“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并不知道,不然不可能让伏未这么做。是谁的责任自然谁就应该负责,但把公司拉下水,不说别的,以后finger的其他成员怎么办?向悦年庆出了这种事,无良媒体只会写向悦内部有肮脏交易,给艺人下药之类的,你应该知道,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什么样都不好说,说不定向悦都会被冠上‘窑子’这种名号。以后提起finger,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干,也会被说成‘鸭’,值得吗?”
罗朝瞪着柳鲜:“那你给我说,这事怎么解决?”
柳鲜也干脆:“这事你想怎么处理都行,等宴会结束,我去找老板,咱们坐下来谈也行,但千万别报警。就算金暖是受害者,公司里大部分艺人都无辜,不要因为这事给金暖树敌。”
“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罗朝说。柳鲜若想保伏未,他能理解,毕竟柳鲜手下就伏未一个人。但看这架势,她好像又不是非伏未不可。
柳鲜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个打工的,我家上有老人,下有个孩子,手里的艺人可以换,但向悦的工资我不能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