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酸雨,”乔奚叮嘱乔远山,“强酸不会腐蚀玻璃但是会腐蚀大部分金属和胶水,爸你用柜子挡住门窗,我怕窗玻璃掉落。大概率马上要停电,你做好准备,我和妈会尽快回来。”
乔远山忙说:“别急着回来,安全重要,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你别担心,照顾好你自己和和你妈就行。”
“好的,你和我妈说两句。”乔奚把对讲机递给奚静云,去门边看情况。
老板已经找来长柄捞网,冲着雨水中奄奄一息的阿香喊:“阿香,快抓住,我们拉你进来。”
旁边人一叠声催促:“阿香,阿香,抓住捞网,快点!”
雨水中的阿香整个人已经痛到神志不清,酸雨腐蚀了她的声带,她已经叫不出声音。依稀之间,她听见大家焦急的呼喊,萎缩如鸡爪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乔奚眼底浮现不忍,来不及了,人已经救不回来。
阿香一动不动地躺在雨水中,
原本丰满的身体缩小一圈,还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萎缩。十几米外,还躺着另外一具尸体。恨不得以头撞地减轻这种烧灼剧痛。还有一些人连痛都喊不出来,躺在地上呻|吟抽搐。
惊慌失措的家人拿出家里所有的存水冲洗伤者身上酸雨,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急得眼泪直流。
“让你手快,什么都不知道就开门。”刘母一面骂刘父,一面心疼地用水冲洗刘父的小腿。
刘父听到动静打开大门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幸好大门上方有个外延阳台,没被酸雨泼一脸,只是露在外面的小腿被溅到一些酸雨。
痛得面目扭曲的刘父也在后悔,可当时哪能想到是酸雨,外面叫的那么惨,他肯定要出去看一眼啊,乡里乡亲的。
刘一语一手抱着一个受到惊吓的儿女:“妈,你就别说我爸了,我爸也不想的。幸好没莽莽撞撞冲出去,捡回一条命。”想起关门之前看见的情形,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躺在雨水里的人,整张脸都融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