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阵心,文瑾,还劳你用山河罗经仪解咒。”
詹文瑾察觉到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她走到海边,什么也没说,只是郑重地接过了心脏,置于罗盘上方,集全灵之力,试图解开这割裂的时空的阵法。
晏清见状,如他昨天答应的一样,与詹文瑾同时布阵。
佘褚仰头看去,发现晏清布出的阵法竟然是银色的、与他金色的灵力不同,他这次织出的阵法如月光般柔和,像是为海岛下了一场宁和的夜雨,洗净所有的污浊,隔开一切恶念,只留下纯粹的静好。
北嚣看到这儿也明白了,他们在为厌火族送葬。
随着山河罗经仪发出“嗡”的一声低鸣,其上焦黑的心脏瞬间化为齑粉。海面上凭空而起一股狂风海浪,刹那向岛上扑来——!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被晏清银色的细雨拦下了。
在细细的银光中,詹文瑾只觉得一股轻风拂过她的脸颊,似乎有谁在和她说话。她下意识看去,去只能看着一股风卷着细碎的银光一如向空中去,而后通过他们无法看见的隐秘之路,进入生灵的终焉,万物的归墟。
这是詹文瑾第一次瞧见亡灵引渡。
只可惜活人是瞧不见归墟入口的,她只能瞧见这阵风渐渐消失在空中某一点,然后天地重归于静,星星点点的花草从埋尸之地的火岩上长了出来。
银色的光点最终落进了沙土里,海岛的太阳透过云层照射在这片它已经哺育了六万年的土地上,晒得万物暖洋洋的、懒懒得好似刚从梦境清醒。
詹文瑾看着那些花草,她忍不住问佘褚:“他们回家了吗?”
佘褚看着石碑边开出的顽强小花,很肯定地说:“他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