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影山飞雄觉得,千夏姐姐和白鸟泽的那位牛岛前辈之间存在着鲜明的差别,如果非要说的话,他觉得千夏姐姐和及川前辈虽然位置不同,但打球的风格却要更像许多。
千夏没有练习很久,就去看新山女子学校今年的比赛录像了。北一女排不是没有和对方打过比赛,但不同的攻手确实会让队伍的打球风格发生变化。
她刚看到录像的一半,一个纸团就从半开的窗户中间飞了过来,精准地落到桌面上。
千夏打开纸团看了看。
是熟悉的、并不整齐也称不上好看的字迹,内容很简洁。
「吃水果。」
千夏再抬起目光望向窗外,对面的窗边站着个人影,月光照着,他表情呆呆的,短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洗过澡以后换上的睡衣松松垮垮,浑身冒着湿气。
她从笔筒里顺手拿出笔,往皱皱巴巴的纸页上写字——
「去把头发擦干。」
走到窗边把纸团往回扔时,千夏发现他好像在发呆,纸团趁着夜风、越过窗户,直直地落在他的发顶,随后没刹住车、顺着他的后脑勺滚了下去。
千夏扶着窗台笑出声,影山飞雄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转过头、低下身去捡纸团。
等他用毛巾裹着脑袋一顿胡乱擦完,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走下二楼,千夏已经在楼下了。
她咬着半块蜜瓜,已经在和影山美羽道别,听到从楼梯上下来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和影山飞雄挥了挥手。
“小飞雄,我回去了哦。”
影山飞雄走到玄关的位置,看着她的背影,就听见姐姐叫自己,“飞雄,小夏都已经回去了,你还站那里做什么呢?”
他呆呆地转过头来,说,“能看见。”
“站那里能看见什么?”影山美羽说,“走到大门口去吧,看着小夏进去、再看看她有没有锁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