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白凌霜停了一会儿，才又状似随意地开口：“对了，我还借了你一件东西。”

云千问：“什么东西？”

水声再度停下，云千等了一会也没听见再响，当然也没有听到白凌霜的回答。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东西了。

“你……”云千嘴里还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嘴角滑落，她连忙拿纸擦干净，才继续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面前的人就穿了一件白衬衫，长度刚刚没过大腿根，因着才洗完澡，水迹没擦干的缘故，原本宽松的地方粘在身上，透出里面的肉色。

衬衫很眼熟，云千确认是她昨天才穿过，还未送洗。

云千的手比脑子要快，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经先从衣柜里找到一件浴袍，亲手给人披上。

“那件衣服是我穿过的，脏了还没洗，这件干净，你穿这个。”云千表情正直。

白凌霜却完全领会不到她的好意，嫌弃地扯掉浴袍，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这个穿着不舒服，我不喜欢。”

云千闻言摸了摸，纯棉面料，柔软亲肤，哪里不舒服了，不过想到对方偏爱丝质睡衣，也能理解。

她转头跟上去：“那你先穿着这个，回去换。”

“等会儿。”白凌霜在椅子上坐下，“我今天好累，小云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云千尽力让视线避开那条细长的腿，谁知又对上对方乞求的眼神。皮肤被浴室里的热气蒸过，白中透粉，瞧着吹弹可破，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地，简直又美又灵。

美人还对着自己撒娇，云千犹豫的话在嘴里过了三遍，终究没抵抗住，从了：“好。”

虽然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但云千一直很警惕，时刻防着对方做什么小动作，甚至还默默设想了各种应对措施，可惜都没派上用场。

今天的白凌霜出奇的安静，也出奇的怪异，全程没有一点作怪的意思，只在云千放吹风机时才从背后抱住她。

“小云。”白凌霜的声音沉沉的。

云千听出她语气中的失落，更觉得奇怪：“怎么了？”

“今天……”

“什么？”云千慢慢转身，脑中不自觉回想起白天那场戏。

“没什么。”白凌霜松开手，转开话题道，“我送你的项链，你有没有戴在身上？”

“嗯。”云千都有些怀疑项链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白凌霜许是看出她眼中的迟疑，面色瞬间严肃起来，极认真道：“要一直戴在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许摘。这是……你爱我的证明。”

对上对方强势的眼神，云千坚持半晌，终于妥协道：“好。”

白凌霜面上露出笑，攀着云千的脖子送上一枚香吻：“放心，我永远不会害你。”

说完便利索地拾起之前被她嫌弃的那件浴袍，披在身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一会，云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果然是白凌霜发的消息。

姐姐：【闻着小云的味道一起入睡。】

下面还有一张照片，是对方把那件衬衫抱在怀里的样子。

待云千点开照片，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瞬间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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