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解释了一遍抢劫以及入室抢劫在国内法律的危险程度,把相关量刑情况往重了说,如同一个善于操纵群体心理的魔术师。
趁着律师疯狂吓唬人的功夫,柯丁悄悄跟系统说话。
“虽然原主对他父母完全没有怨怼,但我还是想往这家人身上多挣点破防值。”
“但是……我怕像施存玉那次一样,做了事还被投诉,最后两边不讨好。”
系统:“等会儿哦我给你调一下数据,顺便问问智脑那边,有没有办法征求下苦主意见。”
三分钟后,系统返回喜讯。
“完全可以。”她语气变得欢快雀跃:“苦主说,有这样的父母,自己实在是没有选择。”
“但当初他在泥沼里越陷越深,都快要到窒息的程度,他们仍然在不断埋怨他多么地……给人添麻烦。”
“所以,智脑和苦主都对你说,柯柯,你放手去做吧,没事。”
柯丁深深松了口气。
好,非
常好,得到了这方面的允许,他之后就绝对不会心软。
他要的不是这两个父母血肉模糊遍体鳞伤,那些其实都不是他和苦主想看到的,他也绝不会这么做。
许多不被理解、不被尊重的偏执,又或者是居高临下的欺凌,成年人对孩子的恶意控制打压,有时候会像是碎玻璃碎木刺,细碎尖锐地扎进皮肉里,顺着血液离心脏越来越近,然后在某一天彻底引爆。
哪怕你们多心疼唐知一点点呢。
他才十五岁,他被同校学生霸凌骚扰,被跟踪到家里,一脚踏在胸口,如果是他亲身经历这些,会有多么无助和痛苦啊。
你们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很渴望爱的小孩,他需要被保护,被尊重和照顾,而不是像扔在阳台的白菜那样随意被打上风霜。
金律师结束发言时,那些家长已经是面如死灰,仿佛各个都看见自家孩子进入杀人犯无数的监狱里,搞不好还要早早被枪毙处决。
董原母亲带来的律师几次试图插话,但都被金律师完全压制,最后什么屁都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