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丰江和金明茂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少校的脸色越来越黑,紧接着所有车队都齐刷刷地驶向海德林第一基地。
“真投诚了?!”孔丰江吃惊道:“还是说,他打算打入内部再造反?”
金明茂有
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那个亲戚,感觉不是自愿的。发誓!我会对他好一辈子!”
再坐到病床前,金明茂仍旧惊魂未定,被临别前对方那副要杀人的表情看得头皮发紧。
他一时间想不清楚这个大佬和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起来似乎有点暧昧,谈论起来又坦坦荡荡,难道他们是表兄弟?还是远房亲戚?
护士照例给昏迷不醒的贺霜秋挂水,给金明茂看他受伤的头部。
“毒素搞不好已经注入他的脑子里了,你小心被他咬一口。”
金明茂本来还离病床坐得很近,一下子椅子立刻后撤两米远。
“不是说不会传染吗?!”
“当然不会,贺先生打过血清了。”护士说:“但谁知道他醒来以后会怎么样,那可是脑袋被咬了,狗牙搞不好都扎进脑壳里了!”
话音未落,贺霜秋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金明茂唰的起身,找了最近的铁杆输液架当成防身武器。
“他要醒了,他要醒了!”
护士也有点紧张,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轻唤:“贺先生?您还有意识吗?”
贺霜秋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如狗一般汪汪大叫,还能虚弱地说两句人话:“我的头……好痛。”
“我……在哪里?”
金明茂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瞳孔,确认这个男朋友不会扑过来咬人,这才胆战心惊地坐了回去,努力摆出深情款款的表情。
“宝贝,你终于醒了!”
贺霜秋迟缓地转过头,眼神一时很难聚焦,许久才看清金明茂的脸。
“……你是谁?”
金明茂愣住:“我是你老公啊,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贺霜秋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
“我结婚了?”
护士立刻叫来医生,拜托他们过来查看贺霜秋的情况。
同一时间,那个雇佣兵头子也快速赶到现场,握着贺霜秋的另一只手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