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星举着手机沉默不语,随时准备挂断电话。
孙天师尴尬,话锋一转道:“咳,这话当场就被我否决了。小天师什么身份,什么咖位,区区网络综艺哪里请得动你?怎么也要《走近科学》和《今日说法》啊。”
“……”
“嘿,沈小友,你说对吧?”
沈司星深吸一口气:“没空,不去。”
“哎,哎哎,先别急着挂电话。”孙天师叫住他,乐呵呵地说,“我打听过了,这参加节目拍摄算社会实践,能加综测分哦。小沈啊,以你的性子应该没进学生会和社团吧?那到时候,期末算综测分你打算怎么办呢?”
沈司星犹豫了。
他的确没考虑这档子事。a大要求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可是,无论参加学生会、团委,还是报名组队打各种有的没的比赛,他都不感兴趣,也很难找到合拍的队友。
这分数说多不多,但是一分不拿,在学校那边说不过去。到时候,辅导员找上门问他:“怎么回事,还想不想毕业?”沈司星想想这场景就头疼。
可恶,被拿捏住了。
大一课程安
”
我把家都翻遍了,又让我男人和儿子一块找,怎么也找不到。一进一出不到一分钟,怎么会不见了呢??唯有沈司星不动声色,目不转睛地盯着伊涅斯的水晶吊坠。水晶没被抛光过,看起来很粗糙,无法折射光线,但在沈司星眼中,那块水晶闪烁着鬼火般的荧光。
有点东西,他想,居然是货真价实的法器。
伊涅斯收起通灵板,小心把水晶项链挂回脖子上,留意到沈司星的视线,眨了眨眼睛,抛过去一个善意的微笑。
轮到清玄道长了,刚才他已问过陈家人的生辰,尤其仔细问过女婴的八字,用紫微斗数掐指一算,就得出结论:“孩子还活着。西北方向,离廊市不远,最远不超过一百公里。”
清玄道长到底比伊涅斯名头大,堂堂道教协会副会长说这话,陈家人不由得多相信了几分,对望一眼,便抱头痛哭。
节目组工作人员也面露喜色。
孩子活着,节目就有东西拍,要是真把孩子找着了,那可是能上热搜第一的大新闻!
弹幕这时吵成一片,有说是节目组台本的,陈家人都是请来的托,有说是真人真事的,他就是陈家人的邻居的姨妈的表外甥。
还有更多观众把压力给到沈司星:“同组的两个选手都有表现了,阿妙是道长带来观摩的不算数,你总得发挥一下啊。别一句台词没争到,就光速淘汰了哈。”
“那啥,我怎么感觉星星就是来走过场的?”
“毫无抢镜头意识的咸鱼一枚。”
就在部分观众失望于沈司星第一集就会惨遭淘汰,节目颜值分即将大打折扣时,沈司星总算是纡尊降贵,扯了扯衣摆,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来看看吧。”沈司星轻声说,“如果清玄道长没算错距离和方向,我应该能算出大概的位置。”
导演喜出望外,赶紧招呼摄影师,把八个机位都对准沈司星。
沈司星没打算出风头,但陈家夫妻看上去格外可怜,像两团被生活□□过的纸团,皱皱巴巴的,只能紧紧依偎着,抱团取暖。
而且,那位失去女儿的母亲让他想起了自己的……
他也失去过家人,直到没什么好失去的,直到孤身一人。那种痛苦,无力,疲惫,麻木的心情,他切实体会过。
沈司星轻吸口气,凭空取出一枚破烂不堪的木质腰牌。
清玄道长原本在闭目养神,对沈司星的举动不屑一顾,但他余光瞄到腰牌的形制,立时坐直了身板,两眼放着精光,牢牢盯住沈司星。
腰牌既圆又方,雕花模糊,仿佛历经千年时光,用朱砂刻着“地府十八殿阎罗”“秦广王殿下钦赐”两列字。
阿妙双手捂住眼睛,似乎被木牌上的鬼火灼伤,不敢逼视。
伊涅斯神情郑重,其他人见状,也安静下来。
弹幕无语:“不就一破木牌吗,搞这么隆重?”
“你们有看清沈司星怎么把木牌变出来的吗?我倒退回去慢放都没看明白。”
“好奇+1。”
“说不准他是魔术师呢,哈哈哈!”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