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金道长嘴硬道,“我亲自看的风水怎会出错?那柳圆圆说是大仙,但说穿了就是一条蛇妖,妖怪的话不足为信。”
老七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发出一声冷笑。
孙天师拨弄他那根长长的眉毛,微微一笑:“话也不能这么说,金道长若是不肯轻信,不如亲自潜水下去看看?”
“你个老贼!”金道长咬牙切齿,气得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你就巴望着我下去占一个墓坑吧?心思歹毒,当我不知道呢?”
“金道长,您这话的意思,老夫我可就听不懂了。”孙天师眸中划过一道精光,脸上依然笑眯眯的,“您这是信了柳神婆的话,还是不信呢?”
金道长噎住,登时脸红脖子粗,脸上挂出相来。
其实于他而言,无所谓信或是不信,重要的是他不想被诸如孙天师、柳神婆这样走歪门邪道的人牵着鼻子走。
沈司星看出门道,瞟了眼陆廷川的神色,心知酆都大帝不会为凡人的口角插手。
他轻叹口气,待众人看过来,才说:“关于墓坑的用途,目前仅仅是猜测
,不一定在暗示我们自相残杀。我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做,耐心等到明天直升机来接就好。”
金道长以为沈司星站自己那头,当即昂起下巴,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但有一件事不得不提,游轮上乘客和船员互相残杀,是因为他们喝了云仙湖的水。也许,水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迷失了心智。”
沈司星睫羽轻颤,悄声道,“而我们之中,已经有半数以上的人在潜水时喝过湖水。外头在下雨,没碰过湖水的人,也或多或少沾到了些。”
他声音清泠泠的,却像一颗颗石子激起一波波巨浪。
此话一出,大堂内阙静无声,屋外风雨萧萧,雷声轰鸣,越发令人胆颤。
“所以,你推测我们早晚会失去理智,像游轮上的人一样走上绝路?”老七点头,语气恶劣,夹杂了一丝兴奋,“确有几分道理,这座湖心岛……孤悬于云仙湖中央,跟漂浮在湖面上的游轮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