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是后妈跟继女之间的斗争,现在好像更复杂了些。
“怎么,我脸上有花,这么看着我?”
贾老板长得五大三粗,黑脸的汉子神色不太好。
也是,家里头发生这种事情,心情不太好很正常。
要兴高采烈那才叫不对劲呢。
雁南归笑了笑,“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了。”
其实她也没细看,就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过人家不给卦金,雁南归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她这一开口,其他人都知道这就是梁常林请的大师,不免有些怀疑——
“大师有什么真本事?不会
是骗子来逗我们玩的吧?”
“老梁,
你这咋办事的啊,
请来这么个小娃娃,欺负我们病急乱投医,该不会是想趁机赚这黑心钱吧。”
梁常林听到这话不太乐意,“咋能这么说,大师可是有真本事的,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雁南归这个名字,网上那可是响当当。”
“网上的事也能信?要不大师先给我算算,算准了咱们再来改名的事情也不迟。”
说话的男人瘦高个,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框,显得整个人带着几分儒雅气质。
但身上沾染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味道。
雁南归一眼扫过去,“您是做研究的。”
梁常林连忙道:“还真是,余教授是书香传家,现在在大学当老师。”
雁南归挑了挑眉,“书香传家?也算吧,从古墓里盗取的古籍,传给你也算传家了。至于香,不好意思没闻到,倒是有点尸臭味,上周你又去盗墓了吧。”
古墓,盗取?
盗墓的?!
小礼堂里一阵死一般的静寂。
余教授脸上涌现一团潮红,“你,你别胡说八道!”
梁常林也有点慌,“不会吧,余教授是盗墓的,不可能吧?”
之前在浴室摔了一跤的孙太太忽然间开口,“上周余教授好像是不在家。”
“我那是去出差了!”
“是吗?可学校那边你说的是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啊,要不打电话问问你的同事?”雁南归端起茶杯。
不得不说,高档楼盘的用物都十分讲究,这茶杯绝对不是九块九三个的地摊货。
但茶水味道也没啥区别。
雁南归还是更喜欢茉莉花茶,盈着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放下茶杯,雁南归看着面如土色的余教授,“别想着逃跑了大教授,不如想想怎么将功赎罪,把你那犯罪团伙交代出来,兴许还能少踩两天缝纫机,早点出狱重新做人。”
李智信听得嘴角直抽抽。
御龙苑还真他娘的邪性,有点专治不服的意思。
昨天贾老板家反对,结果贾迎赢那小姑娘出了事。
现在这位余教授不信邪,结果愣是把自己给送到局子里去了。
他刚才就联系方警官,相信警局很快就能来人,把这位余教授抓住审一审。
就是不知道,帮忙抓住这么个文物贩子,金陵警方会有什么表示。
还有啊,这位余教授可是在大学当老师的,学校怎么搞的,能让这么个盗墓贼当老师,确定不是在胡闹吗?
别说学校,教育部门都该好好反思反思,怎么做的审核工作。
余教授还心存幻想。
他要做最后的挣扎,打算挟持人质离开。
但他刚拿起桌上的茶壶还没砸碎呢,就被旁边的邻居一脚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住在七栋的富婆黄女士皱了皱眉,“怎么又动手了,不是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吗?
”
黄女士显然比动手的这个男人要年长些。
瞧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大概是姐弟恋吧。
梁常林连忙喊来保安,先把人给看好了,等下交给警察处理。
实际上也没等多大会儿。
十分钟后,警察来到这边,带着初步的调查结果。
“的确在他家中的地下室发现了大批文物,还有一些赝品,具体的会交给有关部门来处理,麻烦大师了。”
但警察并没有走。
来都来了,那就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违法犯罪分子,等下一起带走。
雁南归见状哭笑不得,你这还挺有自觉性。
她配合警方工作,“不知道还有哪位老板,想要我帮忙看一看?”
看什么,看相吗?
你这是看相吗?分明是帮忙看在哪里安家比较方便。
他们可不是余教授,不想去铁窗泪。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想要雁南归看,但不是给自己看。
谁都不想自己的邻居是个罪犯啊。
末了还是梁常林打圆场,“大师出手真的是不同凡响,大家都见识到了,要不咱还是说正经事?毕竟今天请大师过来,是想帮着小区给改个名字。”
警察听出几分逐客令的意思,也没再在这里待着。
几人一走,小礼堂的氛围立马轻松许多。
富婆黄女士率先开口,“大师可真是眼光毒辣,要不帮我看看最近的财运如何?”
李智信连忙接茬,“当然没问题,等下大师可以帮您仔细看。”
黄女士笑道:“那就麻烦大师了。”
她抓着男朋友的手指在那里把玩,仿佛这是世上最有趣的玩意儿。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李智信一一应下,拼命的摁手机做好排班表——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手机屏幕都快被他戳出火花子了,这些都是钱啊!
梁常林看着忙碌异常的李智信,忽然间觉得自己那二十万花的可真物超所值。
他心中感慨万分,连忙切入到正题中,“大师您觉得咱们这小区的名字怎么改更合适一些?”
“拿纸笔来。”
梁常林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和红包拿来。
李智信上前帮忙研墨,将装着支票的红包收到口袋里。
其实这二百万改名费分摊到这些住户头上并不算多。
对他们而言就是毛毛雨。
有什么比长久的富贵更重要的呢。
皇帝都不能拒绝长生不老和永享富贵的诱惑,何况是寻常人。
不过大师打算把这御龙苑改成什么名字?
李智信站在一旁,瞧到落下的两个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是那个发音,但字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