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归拍了拍小姑娘的手,“她看到你为了她折腾成这样,会难过的,因为她心疼你啊。”
她的话让小姑娘忍不住哭了起来,“他们跟我说,这里有能治好妈妈的神药,我就想来试试看。”
“可他们骗我,骗我的。”
她是那群人的干粮,用来献祭的祭品。
如果没有警察及时赶来,昨天晚上她或许就是被砍掉脑袋丢到那所谓的祭台上,孤零零的
死在那地下墓葬里。
“没有神药,我治不好妈妈。及周边的大小道观进入高度自治状态。
会长李智信也被玄真观开除。
作为会长的李智信刚被放出来,
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花了五年时间重整的组织,就被那一群臭蟑螂给毁了!
要不是还有那么点教养,李智信都想要老会长给挫骨扬灰了。
你他娘的不做人,害苦了我啊。
他挂名在玄真观,现在被开除了,往后还有哪个道观敢要他?
所以当初干嘛跟佛门争这一口气呢,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省得给别人徒添笑话。
失魂落魄的李智信被找到时,正站在河边。
有垂柳依依,拂过他的道袍。
江南是小桥流水人家的胜地,然而再不是他的容身之处。
他一个人倒不如这河中鱼儿活的自在,真的是枉做人哇!
“李会长在想什么?”
李智信回头望去,看到那日在吴家花园遇到的年轻小道士,她手里拿着俩冰淇淋。
大概是太凉了被激到了牙齿,忍不住的哆嗦了下,但又贪嘴的大咬一口。
两个雨露均沾,十分公平。
跟个孩子似的。
李智信脑海中冒出这么个念头,他好像从没有活得如此自在。
“大师何必取笑我,现在我就是个普通人。”李智信自嘲地笑了笑,“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这苏城之大却没我容身之地啊。”
雁南归纠正了下,“裸奔有伤风化,建议不要。另外你身上这不穿着衣服的吗?”
赤条条?
谈不上吧。
李智信被这话说的哭笑不得,“大师何必取笑我?我真的是……浑浑噩噩大半辈子,如今反倒是没了去处。”
“那我给你个去处,你要不要?”
雁南归刚去了警局,在文锦的默许下,看了眼苏城玄门协会这五年来的账本。
其实她看不太懂,明细实在是太多了。
但有件事她很清楚——
李智信很会搞钱啊。
而且并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记录。
依法缴纳税款并无任何偷税漏税行为。
不愧是做财务出身的。
雁南归寻思着回头玄天观重建,也得需要购置建材,还得把建材什么的运到山上去,这种建筑兼财务的规划,自己肯定搞不来。
师父也不行。
如果能白嫖李智信的话,岂不是美滋滋?
当然,你要白嫖但你不能直白的说,“喂,我要白嫖你!”
雁南归也不是这种人,她十分同情李智信的遭遇,“苏城这边的玄门没什么正经本事,若不是李会长你抓住热点营销了一波,带着大家挣钱,他们的日子怎么可能这么好过?”
“虽然玄门协会之前藏污纳垢,但李会长你是清白的啊。这玄真观竟然将你逐出道观,真的是不分青红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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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香客但并不多热闹。
要不是他借着一对在玄真观结缘的小情侣炒作一番,让玄真观的姻缘树爆火,道观里哪来的每年几千万的营收?
他虽然没啥修行本领,但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就非得开除他呢?
“只可惜我修行所在的道观破落不堪,只怕李会长你瞧不上,不然说什么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雁南归一脸郁闷,狠狠咬了口冰淇淋,表达自己的不甘之情!
李智信听到这话,就像是快被饿死的人闻到了米饭的香甜,“大师这话说的,如今我能有容身之地就不错了,又怎么会嫌弃瞧不上呢。”
这位大师可是有真本事的,比那个狗屁的守清真人要强得多。
跟她混,自己说不定就能柳暗花明呢。
不行,一定得让大师同意自己拜入道观才是。
李智信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当即跪倒在地,“还请大师救我于水火啊。”
“快起来快起来。”雁南归一手抓着俩冰淇淋,连忙搀扶起来李智信,“咱们相识也算有缘,既是有缘人,我自然能帮则帮。”
“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所在的玄天观当真是破屋不能遮风避雨,不然我也不会下山来想方设法挣钱了。”
挣钱?
李智信眼前一亮,“这还不简单,我会挣钱啊。”
他可是最会搞钱的道士。
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事比搞钱还简单吗?
“对了,还不曾请教大师道号。”李智信寻思着可以先用吴家花园闹鬼案做宣传,帮着大师打响名号。
就在那些社交网站、平台什么的多做宣传,他认识几个公众号的负责人,可以让他们给写一些推送文章。
“而且我看大师跟警察关系也挺好,回头咱们可以让苏城警方做个通报,特意加上大师的名字,就跟那个小道士雁南归似的。”
“对哦,大师你也是女孩子,可以炒作一下,跟雁南归并称玄门双姝,她最近名气挺大的,蹭蹭她的热度呗。不蹭白不蹭。反正都是玄门中人,她应该没这么小气吧。”
李智信点了点头,应该没那么小气。
雁南归吃了口冰淇淋压压惊,“就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雁南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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