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陆压道人眼眸眯起,闪烁着奇特的光彩。

这一刹那,他竟然察觉到了这里的变化。

“难道........”他眼眸绽放璀璨夺目的霞辉,一枚古老的铜币浮现在掌中,散发着朦胧的混沌之光。

这是他在南岭得到的铜钱,是一位大贤留下的东西。

“嗡!”他将铜钱祭出,刹那间就有神秘的涟漪扩散,隐约间竟是显化一幅画卷,其内烙印着一副星图。

那是他师傅留给他的,拥有玄妙莫测的威能。

这一刻,画卷震颤,有一行字显化,赫然是吞天魔尊留下。

“天降横祸,吞魂兽出世,必须扼制住它。”

陆压道人看完,瞳孔剧缩,而后倒吸凉气,露出凝重。

吞天魔尊,号称吞天大帝,乃是当今九州的禁忌。

当初在南岭,他曾亲眼见证了吞天魔尊的风采。

他知道,吞天魔尊绝对是超越圣级的存在,比他师傅更加强大与古老。

虽然他不知道吞天魔尊为何突然消失了,但毫无疑问,对方很强。

他收好那枚铜币,而后迅速离去,朝着吞天魔尊留下的信息指示赶去。

“轰!”与此同时,一道赤色身影冲了进来。

肌体赤红,身披战铠,眉心有朱雀印记,散发炽盛神芒,照耀四方。

他眸光冰冷,杀意凛冽,这是一头朱雀,通体赤红如琉璃,浑身上下燃烧着恐怖烈焰。

“吞魂兽!”他咬牙,盯住了那团黄泉。

下一刻,他直接冲了进去,要斩掉吞魂兽。

“轰!”黄泉沸腾,一道身影走出。

这是一名女性,容貌艳丽,但却很苍老,浑身缭绕着浓郁的死亡之气。

此时她看了一眼朱雀,露出一抹冷笑。

“原来是朱雀,正好可以炼制成一具傀儡。”

吞天魔尊开口,露出阴森的笑意。

而后,他又望了眼那枚铜币,眼中寒芒一闪,冷喝道:

“封禁!”瞬间,那枚铜币就被定在空中,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朱雀脸色狂变,转身就跑。

“轰!”但很快,一只漆黑的大爪探下,将她拍入黄泉。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令人头皮发麻。

朱雀被吞天魔尊抓走,整整三日才被送回。

她满脸怨毒的看了陆压道人一眼,转身离去,没有多言什么。

“这个家伙......”陆压道人皱眉。

吞天魔尊很谨慎,在临走前留下了后手,防止朱雀泄漏消息。

“看来,要去找一下那位仙皇的传承者,看看他是不是认识这铜币的主人。”

他低语,随即离开了这里。

洪荒南部,一座古老的洞穴中。

“轰!”有雷霆爆发,震慑诸雄。

这是黑衣中年人正是帝江,帝江乃是十二祖巫之首,此刻帝江浑身环绕紫电,宛若神明一般,气势凌云。

“该我了。”他开口,向着深渊中走去。

这里是洪荒腐蚀之地,是一条死路,纵使有通天造诣也不会有人选择。

但是对于帝江来说,却是另类的机缘之地,他准备冒险试一试。

因为这里是一片宝藏之地,蕴含无穷的造化。

很多生灵都知道这里有造化,但谁都不敢进来,因为这里危机重重,充斥着各种恐怖的凶物。

“吼!”刚迈入里面不久,帝江便遭受了攻击,一头巨蟒冲出,张口吐出滚烫的岩浆,灼热气浪铺天盖地。

“轰!”帝江挥拳,紫电迸溅,撕裂了虚空,将那岩浆打碎,冲了出去。

他神威盖世,强大无匹,举手投足间皆有莫大威能,震撼四方。

“咚!”他迈步,脚踩雷池,雷电激荡。

这片古地并没有其他生灵,因为这片地域有着各种禁制,无人可以靠近,故而鲜少有人来此。

帝江一拳接着一拳砸下,每一拳都有紫电炸开,震动天宇。

这是一场大战,这片区域沸腾,景象恐怖。

帝江在蜕凡中期停滞许久,此时终于是突破桎梏,实力猛增。

“轰隆隆”这片地带彻底□□,有神虹冲霄。

帝江勇武绝伦,拳镇乾坤,霸气滔天。

最后,他将那头凶物活生生的捶死。

“砰!”帝江一拳轰出,将凶物的尸骨碾压的粉粹。

随即,他取出那枚铜币,仔细观摩。

这枚铜币是师傅留给他的,据说能解决他的困惑,但他始终无法参悟出个究竟。

此刻看到这枚铜币,他不由自主想到了当年的那件事情,不由陷入沉思。

洪荒南岭,陆压道人来到了一处山谷前。

“这里应该就是那位仙皇的埋骨之地了吧。”

陆压道人喃喃,眼眸灿烂。

此次,陆压道人的修为又有了提升。

“嗡!”陆压道人手捏法印,在前方布置下数道阵纹,而后推演,寻找仙皇的遗骸。

这里灵气氤氲,瑞霞漫天,在一片湖泊附近,一具白骨躺在那里,已经腐朽,不复存在。

陆压道人叹了口气,将白骨挖出。

这是仙皇遗骸,早在数千年前就已陨落了,岁月悠悠,化作了这样一具枯骨。

他轻叹了一声,而后双目射出两束神光。

“哧!”下一刻,这片天地像是扭曲了,一缕缕光雾弥漫而开,笼罩着这片天地。

而在远处,则有无尽的符文飞舞,交织成了一篇又一篇古老的文章。

“仙皇留下的传承吗?”陆压道人轻语,双眼中有着火焰燃烧,焚灭万物。

这些文章全都是仙皇留下的,阐述了仙皇所感悟的道与理,极度惊人。

不过,他依旧未曾领悟什么。

“果然是残缺的,只有几句话,根本不够完善。”陆压道人摇了摇头。

这一点让他很诧异,按理说仙皇是大罗金仙,境界远胜过他,理应能够创立出完整的大道。

但他猜错了,这些传承残缺不堪。

他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参悟,而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