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也吃上了噼噼啪啪炸开的香喷喷的栗子。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众人见燕然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冷，不好说话，也纷纷上去跟燕然交换。

他们交换的大多是自己采集到的食物。其他人交换的食物虽然没大眼睛送来的那么新奇，但燕然还是都跟他们交换了，那片林子还在那里，明天这些人也能去摘。他也可以下次自己单独再过来采摘一次。

他也不想自己的筐子都装满了栗子，怪沉的。

分出去大半，燕然的筐子终于有空间装别的东西。

细长眉见其他人都换了香甜的栗子，他也想吃，但有点拉不下脸来，最终还是扯着另一个人跟他一起来。

然后这时燕然把篮子一收，睁眼说瞎话道：“不好意思，已经没有了。”

细长眉恼羞成怒，恨恨地瞪了燕然一眼，气愤地离开。燕然嘴角一撇，悄悄抓了颗小石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手打在细长眉腿上。

细长眉趔趄一下，回过头怒道：“你踢我？”

燕然摊了摊手，很是无辜：“没有呀。你不要冤枉我。大家都看到的，我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动过！”

朱鸟连声道：“就是就是！你自己摔了别怪别人。”

连叶也制止细长眉：“你别闹了。”燕然和他那么远，怎么可能踢得到细长眉。

细长眉觉得自己这回冤死了！他哪里闹了，明明是燕然踢了他——可是没人看见。细长眉憋着气坐了回去。

火堆围了周围一圈，这样既能保暖，也能驱赶野兽。采集队夜里需要一直有人守夜。燕然被安排到了上半夜。

他见现在也无事，就准备去临近的一个水潭洗漱。朱鸟说他是穷讲究，燕然没搭理，拿了只火把就出去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也比较亮。他在水潭清洗了一番，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一点水声。他把火把拿近了看，却也没看到什么。

有水源就会有很多兽类来这里喝水。燕然并不奇怪，只当是什么小型兽类在喝水。他白天侦查过，这附近应该没有大型野兽的存在。

不过也有可能是蛇。万一是有毒的蛇，就不好了，这附近也没有治蛇毒的草药。燕然连忙从水潭上来，只见到月色下的湖面咕噜咕噜冒着小水泡。

过了一会儿，湖里冒出一个小脑袋。

两根小小的角儿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其中一只角上插着一条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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