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前面有机关陷阱!”封似月沉声道。
陈酿等人马上抽出了武器。
封似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叠纸,用银匕飞速雕刻了一枚使役符,丢了出去,那符纸迎风见长,很快长成常人一般大小的纸人,在封似月的驱使下跌跌撞撞朝前走去。一时间,它触发了无数机关,玄铁弩箭噼里啪啦朝着纸人射去,偶有射偏了朝着他们过来的,也都被他们以武器挡开。
纸人很快蹚完了机关,拐了个弯又回来了,这次什么机关都没有被触动。
封似月道:“应该是没事了,小心点,我们过去。”
四人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
陈酿却无端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
这让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握住了封似月的袖角。封似月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仍然警惕地往前走着。
又向前三五步,陈酿突然听见与方才都不同的一声弩箭发动的异响,就在正前方!
朝着封似月!
那一秒陈酿的身体已经快过了他的思维,封似月走在最前面,那声音听着比刚才所有的弩箭都要沉重!而下一瞬,陈酿已经拽着封似月的袖子将他硬扯到了身后,面朝着他,挡在了他身前。
弩箭的速度比他们所有人的反应都要快,在封似月还没来得及将陈酿推开的那一瞬间,足有一尺长的千钧弩箭已从陈酿背后穿透过来,自陈酿右胸下方贯穿,钉进了封似月的腹部。陈酿也被弩箭的力量带得整个人扑进了封似月怀里。
封似月抱住陈酿身体那一瞬间,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陈酿滚热的血已经和他的血融为一体,缓缓流淌下来。
安初瑶和楚纯柔都大喊了一声,冲过来看他们的情况,那根弩箭轻易就穿透了陈酿护身的灵气,将他们两个牢牢钉在了一起。
封似月的睫毛上溅上了几滴血,他眨了下眼睛,低头看怀里的陈酿,怀中少年被迫微微侧着脸枕在封似月胸口,脸色已经因为疼痛和失血变得苍白,他扑进封似月怀里的姿势,就像一个亲昵的拥抱。
“为什么要替我挡?”封似月怔怔地问道。
安初瑶和楚纯柔已经拿出他储物镯中所有的药品开始辨别,金疮药,止血散,凝血露,止痛丸,楚纯柔一边找一边用发着抖的声音问封似月哪些内服哪些外用。
而封似月耳中只听到陈酿微弱的声音:“我不知道。”
陈酿的确不知道怎么说。他这样弱,甚至挡不住那挟带灵力的一箭,他没脸说自己是要保护他。
可封似月怎会听不出他的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