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

可江也却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是为了父兄活着的。

没有人比他的父兄更重要,包括他自己。

“哥哥,与我一起回来的那人呢?”江也却闷声说道。

江纵云的动作顿了顿,他松开江也却,答非所问:“你为何会三更半夜跑去潇湘林?”

“他醒了吧?他的伤有大碍吗?”

“如今世道不稳,城门安守却还如此松懈!”

“他住在哪里?偏院?没有把他扔到柴房自生自灭吧?小满呢?小满哪去了?”

“还敢提你的狗,平日里偷奸耍滑也就罢了,竟还学会了助纣为虐……我何时把人扔去过柴房?”

“还有他的剑!那把剑不会落在潇湘林了吧?!”

江纵云皱眉:“……什么剑?”

“一把通体雪白的剑。”江也却比划道:“约莫这么长,不到三指宽,剑鞘上刻满了图腾,可好看了。”

江纵云回忆道:“见到你时那黑雾离你仅有一寸,还好我是带着灵器师过去的,立刻用九转金钟罩护住了你,待黑雾散去,只见你和那人周围已如焦土,并没有什么白剑。”

——完了。

龙傲天的剑不会被他搞没了吧!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江也却不死心:“会不会掉入潭中了?”

“潭水已经结冰,并没有破洞,小却。”

怎么可能!

他明明看得清楚,那潭水深到发黑,又怎么会突然结冰?

江也却心里惶惶,且不说这潭水有没有结冰,最重要的是,玄烛剑主的玄烛剑没了!

这和卖牛奶的铺子说奶牛死了有什么差别?

江也却急了:“那人在哪?我要去看看他。”

江纵云斜他一眼:“急什么?你跑去潇湘林就是为了寻他?他是何人?你又是何时认识的他?”

“我、他……”

此中缘由何其复杂,江也却不能说,也无法说,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笙生手里端着一碗药汤,带着江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只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大狼狗。

江也却眼睛一亮:“阿爹!”

“哎呦我的却儿!我的心肝宝贝儿哟——!”

江父年逾五十,早年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男子,可发妻去世后便意志消沉,也没了拾掇自己的心思,这些年身形也是愈发富态,将江也却抱个满怀的同时稍稍让他感到些许窒息。

江纵云见弟弟快要被江父的爱包裹地晕了过去,连忙说道:“父亲,先让小却喝药吧。”

“对对,先喝药。”江父按了按眼角,坐到江也却床边,接过笙生手里的药碗,舀起一勺,吹了又吹,这才小心地递到了江也却唇边。

“阿父,我自己喝就好。”江也却说着,想要接过江父手里的药碗,可江父不让,江也却只好乖巧地就着江父的手一勺一勺地喝着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阿爹,那天随我回来的人呢?他还好吗?那天若没有他,我就要死在那个破树林里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江纵云皱眉:“什么救命恩……”

“救命恩人?!那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想到昨天江也却被带回来时不省人事的样子,江父仍然心有余悸,“等你好一点,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听了这话,江也却立刻夺过江父手里的药碗直接一饮而尽,苦的他小脸直皱也顾不上了:“我现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