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不懂事,最讨厌什么都会的搭档呜呜。”
“你……你真是糊涂啊!”
台上,薛霁真领了证书,和院长握了手,又合了影。
他看到台下两个哥哥笑得灿烂极了。
要下来时,伍勖洋果然上前把花束递了过来!
“毕业快乐,小真。”
薛霁真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满溢!
缸子也迎上来轻轻拥住他的肩膀:“虽然咱们早就已经参加工作了,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欢迎来到社会人的世界,小真!”
整场仪式结束前,还有个大合照。
直到这一步完成,大家伙儿这才各回各家,彻底散伙。
薛霁真脱了学士服,心情还是恍惚的:“我记得当年来报道的时候,比现在更热!但叶子的颜色是一样的,绿绿的,真好看。”
伍勖洋给他拿了个口罩戴上,笑道:“可不是。”
他侧过头,又对缸子说:“当时我们小真,就是一只小土包子,看什么都稀奇,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树,他非要说这个长得更好,结果军训那会儿又跟我打电话,说这树一点儿都不好,一点阳光都挡不住。”
缸子哈哈大笑:“现在要走了,又好看起来了?”
三人朝外面走着,正要和才华汇合呢,薛霁真眼睛尖,先看到了阿kar站在马路对面:“哎,是阿kar!那是珩哥来了吗?”
这下,伍勖洋和缸子都笑不出来了。
“领导他们讲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后来我们一起唱了校歌,这才开始颁发学位证书什么的,我们院长,是个帅老头,嘿嘿……”
后座,薛霁真在给没能去现场的贺思珩回忆整个过程。
前座,阿kar试图让缸子笑起来。
“哈哈,你都赢了我们老板进去体育馆观礼了,就让他们多说一会儿呗。再说了,要论先后,还是贺思珩最早呢!他过年那会儿就提前预约了!”
缸子气笑了:“意思是哥们我才是插队的?”
阿kar尴尬地笑笑:“这可不是我的本意。”
贺思珩听得认真,嘴角带笑,还时不时问薛霁真:“你之前还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和大家关系好吗?”
“挺好的呀,我和他们都算处得来吧!”
薛霁真倒不是自信,而是他既不和人竞争什么优秀班干部、优秀党员,国家级的奖学金、助学金更是不沾边!从根源上就杜绝了潜在摩擦。
除此之外,薛霁真属于绩点排名还不错,但又称不上特别特别拔尖儿的那一类人,对上和教授、老师、辅导员都说得上来话,从不给老师们添麻烦;对下和同学也相处融洽,每次换兼职都能带着大家一起薅羊毛,长期以往,关系能不好么……
贺思珩听到这儿,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懂了。
他也明白薛霁真受欢迎的原因了。
有的人可能天生就具备一些敏锐的直觉。
或许这也算天赋的一种,但薛霁真这种,绝对是天赋和后天的双向加持,才形成了这种矛盾又微妙的魅力:看似有些脆弱可怜,可一旦接触他、了解他,又会明确地感受到对方勃发的生命力,顽强、坚韧得不可思议!
“哦对了,珩哥,待会我们吃的那个餐厅,是我早两年打牙祭才和哥哥他们来吃的店!”
贺思珩点点头:“就算你带我去吃麻辣烫也可以。”
说实话,薛霁真有被他认真的表情赫到。
“……真的吗?”
贺思珩说:“当然是真的啊!偶尔吃一次麻辣烫没什么不好,多加麻酱的那种,你说过你们学校这边的很好吃。”
前座的缸子忽然沉默:……
麻辣烫什么时候都能吃,但毕业散伙饭只有一次。
而贺思珩的加入,让整个包厢有了种微妙的约束感。
他本人也从落座的这一秒开始就意识到这一点,考虑到自己其实没比大家大多少,贺思珩又心安理得的坐稳了,还拉近了薛霁真的椅子,和他说:“我相信你点的菜一定好吃。”
一群人边吃边喝,磨了一个小时。
伍勖洋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缸子,来。”
有才华拖住阿kar,他们俩成功去结了账。
这才在外面一人点了一支烟——
“你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
“你看出点什么了吗?”
“我倒希望我看错了……”
哥俩惆怅地一口接一口抽烟。
过了一会儿,缸子又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真是这么回事的话,起码他还算个正人君子。”没有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手段。就算小真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这人也没想着去挑破,而是维持着朋友关系。
“可就这么看着,我都不舒服。”
缸子叹气:“可以理解,你就这一个弟弟。”
人家啃白菜的都要贴脸开大了,偏偏……偏偏白菜本人没什么提防,他没准还觉得贺思珩是个很懂自己、说得来话的好前辈呢!
“所以,现在怎么办呢?”
见伍勖洋只是沉默,缸子又问:“难道要除了小真外的所有人都装作什么也没察觉?”
伍勖洋一口气直接吸到烟屁股。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小真可以再多一个哥哥。”
他这句话,忽然之间又把缸子给点醒了!
“洋子,还得是你脑子好使啊!你说得对,咱们回头找机会让小真去认个干哥哥,我就不信了,有这层兄弟关系挡着,他还能下得了手?”,,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