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又野手在笼子上敲了敲,听见脚步声,只见一蓝衣文士从营帐中出来。
眼神骤冷。
“萧公子。”
翰林院文士无定名,无定员,无品序,舟白感觉到似是刀子一般的目光在割裂着他的皮肤,给萧又野行文士礼。
“滚下去。”
“对吾的人客气一些,”李玉翎从营帐里出来,“舟文士,你回去吧。”
“是。”舟白告退。
萧又野给宝华公主猎老虎玩,这样轰动的大事件,消息灵通的崔言乐后脚就赶了过来凑热闹。
老虎身上中了一箭,上了止血的药物,伤处暴露在空气中,一股子血腥的粘腻腥味。
老虎无力的躺在笼子里,脑袋却翘着,竖着爪子,牙齿眦着,似乎是在警告人,不许过来。
崔言乐忽然靠近,引的老虎发狂再跳回去,“呵,老虎成病猫。”
李玉翎绕着笼子转一圈,目光停在老虎肚子上:“它的肚子为何圆乎乎的?”
萧又野回道:“怀着身孕。”
“啊!”崔言乐哀怨一声,“你好血腥!”
“你好残忍!”
“你好变态!”
“你--”
后面的话还说出来,崔言乐被一阵大力道甩了出去。
崔言乐揉着酸痛的腰肢和腿起身,骂道:“萧又野,你有病啊!”
一只利剑直接抵在喉尖,顺着这只剑尖往上,萧又野握着剑,目光如看死物。
“吾不喜欢你总是在宝华身边跳来跳去。”
李玉翎:“萧又野,你做什么!”
“滚!”萧又野想这样做很久了,看向崔言乐命令道:“以后离宝华三里地,否则别怪吾不客气。”
崔言乐这火爆脾气生生给压上来了,好歹他也是清河崔氏嫡系,还没人敢这样不给他脸面。
眼看着两人针尖对上麦王,李玉翎只能先安抚崔言乐:“崔郎,你别同他一般见识,你先回去。”
崔言乐还想说什么,李玉翎:“你也不听吾的话了?”
崔言乐的毛就缕顺了,瞪向萧又野,“吾不跟你一般见识。”
“公主吾先回去了。”
李玉翎还没有被人这样管过,美眸含怒:“萧又野,你在吾这刷什么威风?”
“本公主这里是你耍威风地方?”
萧又野:“臣不喜欢崔言乐。”
“不喜欢他在您身边晃来晃去。”
“更不喜欢任何男子出入您的营帐宫室。”
李玉翎给气笑了,崔言乐这人是风流,但不下流,他们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最喜欢给她逗乐子。
难不成她还要做金丝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你还管到本公主头上了?”连天狩帝也没管过她,“圣上没答应你的请婚,你又不是吾的驸马。”
萧又野迈近一步,站在李玉翎面前,他个子很高,蹀躞钩出劲瘦的腰肢,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每一块肌肉都很有蓬勃壮实的力量感,压迫力十足。
配上他这张终年冰山的冷脸,劲道压人的霸道,他刻骨锥心的盯着她。
强势道:“公主,您只能是吾的。”
“滚!”
李玉翎后退一步,气的一鞭子甩过去,转头了进了营帐。
萧又野没躲,袖口刺拉拉裂开,包着伤口的帨巾掉落,露出小臂上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这会子又添了一道鞭痕。
公主又发脾气了,宫娥给使吓的脑袋全部低垂,头都不敢抬,盯着脚尖。
萧又野像是感觉不到疼,他盯着前头那娉婷摇曳的身姿,冻着一张脸抬脚跟进去。
“本公主的营帐,谁准你进来!”李玉翎怒斥。
萧又野:“公主是吾的,公主的营帐自然亦是吾的。”
“你放肆!”
李玉翎随手端起手边的茶盏扔过去。
萧又野又没躲。
李玉翎这次看见,那茶盏在他脑袋上砸出一个包。
他用那只干净的手抹了把额头的水渍,大长腿两个箭步,站到塌边,弓下身。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