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苏嫣知道,书中说过会有一连几天的沙尘暴袭来。

因为他们今年种的高粱收成早,歪打正着成了十里八乡损害最少的村子。

隔壁种香瓜的村子,一年的收成全被风沙卷的到处都是,遍地滚的全是香瓜。走着路,脚边都能踢到断开瓜秧的香瓜。被风暴肆虐过的香瓜破的破、裂的裂,已经不成送到市场上去销售。

所幸的都在吃大锅饭,损坏的是集体的收成。国家很快给了救助,冬天倒是没饿死人。就是被困在风沙里三四天,饿晕过去不少人。

苏嫣和苏智与那个“客户”约在黑市北面,一个废弃的轮胎厂前面交易。

到了那边,那人已经蹲在轮胎上张望着。

他们没多说话,熟练的交易完,拿好钱准备走。苏智发现对方居高临下的目光一直在苏嫣的脑瓜顶打转。

苏嫣生气的捂着天灵盖,转过身,抬头与那人四目相对。

那人眼睛很有神采,直勾勾地看着苏嫣。

苏嫣不想惹事,避开那人的视线,把眼眸里缀着的璀璨繁星藏了起来。

方应看仿佛看到一只被野风惊扰的小鹿,他嗅到空气中包含她个人特征的香气。他鬼使神差的开口问:“同志,你用的洗头皂是什么牌子的?”

苏嫣匆匆说了个牌子:“上海香皂。”

她不想跟陌生人有太多交谈,拿好大团结,带着苏智快步离开。

方应看很想看看,蒙着的一张脸下面是什么样的容貌能配的起对方娇软的南方腔调。

“老大,那边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周桂喜从轮胎堆后面绕出来,用下巴示意东边大铁门那边说:“不知道会不会是跟着那位女同志一起来的。咱们怎么处理?”

想到娇娇软软的小腔调,这样的小姑娘在方应看眼里是动不动就会掉金豆豆的存在。

他莫名的不想她担惊受怕。

方应看哪还有明亮的野性笑容,他邪气的说:“尾随大姑娘能有什么好人,叫上弟兄们先揍老实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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