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牵着她手,引她转身,面对自己。
“你爱不爱朕?”他问她,语气幽幽的。
她并不肯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道:“那皇上爱不爱我呢?”
赵贞说:“朕爱你。”
萧沅沅道:“你爱我,所以召别的女子同寝吗?”
赵贞抵着她的额头,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哎。”忽然眼泪流下来。
“心里烦闷。”他说,“感觉你这些日子,总是在给我脸色看。胡思乱想,难受得很,不想见你。”
“最近身体也不好。”他失落地说着,“周身总是疼痛难忍,怀疑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时常感觉到力不从心。你对我,也不似当初热情了。我能给你的都给了,再没别的东西能拿出手。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的心。”
赵贞指望她能说出一些安慰的话来,她却态度冷漠,并不肯说。即便他已经如此坦诚
,掏心掏肺,她也没有一句体谅。并未真的伤到你。她是你的手下败将,你又何必穷追不舍,依依不饶,甚至要她性命。”
萧沅沅只是很冷漠:“常言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她未曾真的伤到我,只是因为我比她势强,我有皇上庇佑。可而今皇上厌恶我,反而宠幸她。兴许哪天,就废了我,立她为皇后。我不就只能任人宰割。”
赵贞仰天长叹。
赵贞只能对外称,是魏贵妃得了急病,将知情的宫人都处理了,当着其父兄,流了几滴眼泪,又是宽慰安抚,加官一级,将此事遮过去。
萧沅沅见他替自己遮掩,加上那天被痛骂了一顿,有些后怕,事后倒收敛了些。接着几日,她主动来赵贞身边侍奉。赵贞见她婉顺得多,心一下子又变得柔软了。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持着药碗,妆容淡淡,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白色的山茶,洁净晶莹,与世无争。赵贞有些生气,伸手将她用力一拽,拉到床上。
她没握住,药碗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毯上。
她跌到他的怀中。
赵贞掐着她的胳膊,质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朕给你专宠,朕让你做了皇后,你还想要什么,你说。你要把朕身边的人都给害死,你就知足了!你这么恨她们,你是不是连朕也讨厌。你想把朕活活气死,是不是?”
她低了头,没说话。
赵贞恨声道:“你行行好吧!你真想要把我气死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我死了,这世上还有人会护着你吗?你说,你知不知道错了?”
她终究是掉了眼泪:“我知道错了。”
赵贞抚摸着她的脸:“你知道错了就好,朕不怪你。可你不许再这样胡作非为了,不许再气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