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称是,傅大姑姑凑到老太太面前:“妈,难道这么贵重的礼物,还入不了您的眼?”
“贵重又怎样?难道我很缺钱花吗?”
傅老太太慢悠悠转动着掌心的檀木佛珠,苍老嗓音不疾不徐:“我是奔八十的人了,活一年算一年,钱啊珠宝啊这些对我来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多也没用……倒是来人间这一趟,亲情最重要。”
说着,她视线乜过傅司衍和舒云念:“我想要什么礼物,你们俩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打马虎眼呢?”
傅司衍:“……”
舒云念:“……”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
从傅司衍能拄拐走的第二年,每个节假日家庭聚餐,亲戚们都会或直白或隐晦地催着他们抓紧要个孩子。
前两年傅老太太并不会催他们,可自从年初生了一场病,傅老太太说做梦梦到了故去的傅老爷子和傅二爷夫妇。
二人在梦里围着她团团打转,责怪她怎么还不催着傅司衍和舒云念要个孩子,难道是想他们在黄泉下也不能瞑目吗?
没人知道那个梦是真是假,但病愈之后,傅老太太每次看向舒云念的肚子,都带着一种焦急的渴望。
说实话,这弄得舒云念压力蛮大——毕竟自她和傅司衍结婚,老太太对她真的很好。
现在见老人家又在寿宴上提起这一茬,舒云念按住傅司衍的手背,在他解围前先开了口:“奶奶,您的意思,我们明白的……您放心,我和阿衍会努力的。”
话音才落,傅老太太刚才还有些怏怏的面色瞬间亮起:“真的?”
“真的。”舒云念轻笑,又忍着羞涩,看向身旁的男人:“阿衍,你说呢?”
傅司衍黑眸灼灼盯着她,修长掌心反握住
她的手,牢牢包裹,嗓音沉下:“是,我们会努力。”
他一向是个行动派。
尤其在那方面,行动力强悍到舒云念都有些生无可恋。
当天夜里家宴散去,喝了几杯红酒微醺的男人,一回房间就把舒云念拉到浴室,狠狠地“努力”了一回——尽管这一晚的二回,俩人依旧做了保护措施。
一开始舒云念还以为他是习惯性戴上,情到浓时,也没特地提醒。等到第二回到了床上,他又拆了一个,她红着脸提醒:“下午说的那个话,不是骗奶奶的,我是真的……准备好了。”
结婚已二年,无论是工作上、心理上还是生活节奏上,她都到了迎接小宝贝的最佳时期。
而且傅司衍也过了二十岁,虽然他从没催过,但她看到他逗小侄子小侄女的温和模样,猜测他应该也想要孩子了。
既然他们都想要,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天开始好了。
面对她羞赧的提醒,男人戴//套的动作一顿,垂眸再看她绯红生媚的脸庞,喉头滚了滚,俯身在她耳畔低语:“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完全亲密,但今晚喝了酒,不适合备孕。”
舒云念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担心今天要是中了,酒精影响宝宝的健康。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细心……
舒云念心头触动:“阿衍……唔!”
感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的薄唇堵住,下一秒,他撞了进来,彻底将理智意识搅乱成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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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未来宝宝的健康聪明,傅司衍特地找来专业医生,做了一系列备孕计划。
舒云念原本觉得怀个孩子很简单,只要不做措施,按照他那么勤的频率,恐怕不用一个月就能怀上。
直到深入了解后,她才知道怀孕的每一个环节都是一道关卡,想要保证一个孩子健康平凡的诞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和傅司衍开始严格按照计划表,戒酒、戒熬夜、多运动、补充叶酸和维生素,傅司衍还抽空陪她去医院拔了两颗智齿,免得怀上以后智齿疼,不好处理。
一到晚上,俩人就努力造人。
一开始无t时,舒云念还很不自在,比第一次还要紧张,也更加羞耻。她猜傅司衍也和她一样,那种完全没有隔膜的亲密距离,是一种全新、更为亲近、也更敏/感的体验。
到后来俩人紧紧相拥,他亲着她的耳垂,嗓音又沉又哑:“乖宝,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