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阳怪气太明显,傅司衍浓眉轻折,好气又好笑:“好好的,说什么离婚。”
“明明是你先说那种话。”
舒云念没好气收回手,挣了挣,抽不出来,干脆拿指甲去掐他的掌心,半嗔半怨地瞪他:“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难道想听我说后悔了?”
傅司衍默了片刻,道:“抱歉。”
舒云念怔了下,又听他道:“只是刚才站在你面前,突然想到,如果坚持下去,依旧没有起
色前两天老太太突然和她说这些生意应酬之类的,她也有些懵。她就一个小小评弹演员,对做生意和人际交往这些一窍不通。
但傅老太太说,她现在不仅是舒云念,也是傅氏的女主人,得为自家生意尽一份心。
说着还举了傅司衍爸妈当例子,她那早逝的公公婆婆都是名校金融高材生,既是夫妻,又是生意上的好搭档,俩人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奶奶说,生意上的事我虽然没法帮忙,但……你会听我的劝。”
说到这,舒云念有种被“委于重任”的心虚,悄悄瞥着眼前的男人:“她让我劝你,试着回归大众视野。反正一张桌上谈生意,有嘴巴谈,有手签字,也用不上腿……”
见傅司衍一言不发,舒云念声音也渐渐小了。
果然还是不行么。
她心底轻叹。
忽的,手指被捏了捏。
抬起头,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你也是这样想的?”
舒云念愣了愣,略一颔首:“我觉得奶奶说的有道理,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尽量回归正常的生活状态。”
这个社会,不该只允许健全人自由活动,残障人士也有正常生活的权利。
“好。”
平淡嗓音忽的响起,舒云念微怔,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目光再次对视,傅司衍道:“万家的寿宴,我会去。”
舒云念眸光亮起:“真的?”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傅司衍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幽静黑眸噙着几分浅笑,“傅太太都发话了,我要是不听劝,又把老婆气跑了怎么办?”
“又不正经。”舒云念红着脸推开他的手。
“这就叫不正经?”
傅司衍眉梢轻挑,揽她入怀,薄唇贴着她的额,嗓音略沉:“傅太太,晚上再说这话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