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礼抚开她汗湿的头发,把她白净的脸露出来,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后颈上,指关节克制的已经泛白了,还在用理智忍着,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他只是一个工作有些特殊的普通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不是神。
“你能陪我去参加《乘风》,我真的很知足了,我们合作过一场,有很多神级舞台,会被人传唱。我们在一起,我知道你是我的,你不要……找别人。我不需要什么公开,礼哥,我爱你就够了……”
焦棠趴在他脖子上睡着了,温热的呼吸平稳落在他的皮肤上。
齐礼有心想把她拎起来按在腿上抽一顿,她到底爱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光环?
焦棠爱他爱的很明显,而且是无底线地爱,她喜欢他的一切,对他的身体很入迷,拥护他的事业,维护他在粉丝那里的形象,对他没有任何要求。
这是正常的谈恋爱吗?齐礼见别人谈恋爱,女朋友都作的跟什么似的,要天要地,焦棠什么都不要,甚至都不要求他爱她。正常的谈恋爱得有私心,得会吃醋,得会撒娇,得要求他做事。
他挑了她一缕头发往手指上缠,缠了一遍又一遍。焦棠想要什么呢?不要公开,不要求以后。什么都以他为主,他要是个垃圾男人,他能把焦棠坑死,坑的渣都不剩。
焦棠一开始确实是以粉丝的身份出现在台下,那次燕山第一次办音乐节,灯光搞的稀烂。有一束白光落在观众席,照在焦棠身上,齐礼在台上看到她了,她跟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在一起,朝他晃着手里的荧光手环。
这也是齐礼为什么后来那么信景思明的话了,他见过焦棠
跟景思明在一起。有关的许愿。
她许愿:他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神明应该配神明。他对我是同情,我知道,我卑鄙无耻,利用他的同情趁虚而入。卑鄙就卑鄙吧,我求可以永远在他身边。什么关系都行,愿长久,愿我永远有他。
齐礼长久地看这条许愿,看到手机屏幕暗下去,彻底锁屏。他在黑暗里俯身,把她圈在怀里,用力抱着她。
焦棠梦到自己变成了猴子,被压在山底下。巨大的石山完完全全压在她身上,让她抬不起头,挣脱不了,身下很硌,她扭着腰动了几l下,连屁股也被按住了。
焦棠猛地睁开眼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喉结,他闭着眼皱着眉在睡觉,利落的下颌在昏暗光线下显出冷冽,英俊的脸睡着也是好看的,近在咫尺。不知道几l点,房间很暗。焦棠混沌的大脑渐渐清晰,她是趴在齐礼怀里,齐礼是侧躺着,修长手臂横穿过她的腰横在她的臀部。
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大脑,焦棠的脸滚烫,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她都跟着齐礼干了什么?她连忙抬起上身,远离他的手臂,压了一晚上吗?她个高体重可不清,压一晚上不麻吗?
她把他的手拿下去,想从被子里钻出去,后颈被薅住了,男人手上一用力把她拖了出去,再次按到他怀里。
“几l点?”他声音惺忪沙哑,闭着眼低头亲了下焦棠的额头。
他们都没穿衣服,动一下就碰到彼此,她小心翼翼越过他的敏感部位,不去招惹沉睡的巨龙,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
“七点半。”焦棠把手机放回去,两个手机放在一起,有种很微妙的安全感,她缩回齐礼的怀里,“你今天有工作吗?”
“没有。”圈住她的腰,闭着眼贴着她的额头,“你几l点走?”
“十点半吧,还能再睡一会儿。”焦棠看不够似的看他那张脸,很想亲他的鼻梁,“礼哥。”
“嗯。”齐礼声音沉哑,他还没睡醒,闭着眼继续睡,指尖垂到她的腰下面,很轻地拍了下,“陪我再睡一会。”
“你睡。”焦棠想移开一些,她是真不想做了,疯劲儿过去了,现在只剩下火辣辣的疼。
“你最想要什么?”齐礼反而不想睡了,他睁开眼。
最想要什么?
想要此刻成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