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伯伯,是郊儿不好,如果郊儿再警惕一些,伯伯就不会被妖物掠了去。”他懊恼的垂下眼睛,密密的睫毛簌簌而动。
真是一张漂亮的面容,他生得好看,心思赤城。别看人高马大的,其实手掌和脚掌都小小的。我记得他幼时我总担心他长不高长不大,像我可就不好了。
“这与郊儿有什么关系,谁都预料不到这种情况。你回来之后,殷……你父亲可有罚你?”
殷郊赶忙解释:“父亲怎么会罚我……”
我直接打断:“崇应彪你说。”
崇应彪:“主帅鞭打二十,其余惩罚待太子归来再责罚。”
我看着殷郊,他做错事情一般低下头:“父亲真没有责罚我,这是我应当的,是我求父亲让我送伯伯回朝歌,是我没有做好,才让伯伯受伤。”
我摸摸他的脑袋,头发硬的很,还乱糟糟的,他发丝天生有些卷曲,又硬又卷曲。
“伯伯知道你的心意,伯伯看上去像是会胡乱发脾气的人吗?”我轻声说道。
“我也会担心你的,你还这么小,你父亲动不动对你严厉责罚,我怕你被他打坏了,你父亲已经是个野人身强力壮的不怕,但是你还小啊!”
一说(诋)到(毁)殷寿,殷郊马上抬头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我,刚才还心疼伯伯满眼碎光的少年,此刻一张脸气鼓鼓:“伯伯不可以这样说父亲,父亲是这天下最伟岸最神勇的男人。”
吃醋!我哦下:“那你伯伯我呢?”
殷郊笑嘻嘻:“伯伯是这天下最爱郊儿的人。”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还是被安抚到了。
“好了,下去给伯伯叫个祭祀来。”这年头祭祀不但上接祖宗神业下还可看病。
“伯伯是又痛了。”
我安抚他:“伯伯可不像你和你父亲,一点点伤口可痛的要死,快去吧。”
“是,我这就去。”殷郊咋咋呼呼的跟个小猪崽子似的冲了出去。
我将视线落在崇应彪的身上,头颅抵着地面,依旧跪的虔诚。
“我已饶恕你,还不下去。”
“多谢太子。”他跪在地上往后退。
“站住。”
他僵住身体。
我说:“退下,就堂堂正正的退下,跪着退下,是我罚你了?你救我有功,跪着退下,他人要怎么议我。”
“是。”他站起来,双手作揖,退出营帐。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出来,胸口闷胀的感觉经久不衰,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有种大的殷寿搞不定,小的崇应彪摆不平的郁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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