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织田作走过来探了一下我的额头,“怎么感觉你晕晕的......喝酒了?”
我凑过去蹭了蹭他的手心,感受着他肌肤上的凉意,一直到把他暖成了和我一个温度,才移开了脑袋,呆呆地摇了摇头,“没......有......”
我举起杯子朝织田作示意,“是......甜的果汁。”
织田作低头,我跟着抬头朝他唇边凑了过去。他似乎有些无奈,揉了揉我的颈后让我缩回了脖子,又绕过去嗅杯子里的气味。暖意和亲吻全都散在了酒吧的音乐里。我不满意了,于是在他嗅到之前,将一整杯果汁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又把杯子推得远远的,飞到一个织田作碰不到的地方。
太宰治猛地笑了起来。
“太宰......”织田作更无奈了,“你给他喝的什么酒?”
“是新推出的缤纷果味!喝起来就像调和过的果汁呢!”太宰举起了手里的酒单,旁边赫然写着“度数double”的宣传语。
可惜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再去细看了。
“织田作,”我用力眨了眨越来越多重影的眼睛,“你为什么看酒单都不看我?”
“你喝多了。”他叹了口气,又抬头看向了吧台,“能给他来杯水吗?”
我有点生气,他的目光又从我身上移开了。有种无名的火在我心里燃烧着。我急需发泄,但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讲道理。
可织田作说,我喝多了。
喝多的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我猛地拉住了织田作的领带,强迫着他回头看我。蓝色的眸光里闪着疑惑和讶然,还有永远让人沉溺的纵容。
我想永远坠入海中,于是我突然吻了上去。
眸光迷离,呼吸滚烫,心跳紊乱。一切好像都是乱的,连带着吻也乱了起来。轻柔的摩挲成为过去,用力的吮吸正在往凶狠的啃咬过渡。大脑因缺氧而空白,分明只要松开就能重获新生,我却继续往内里走去,努力在无氧间挤出一丝生气。
按着他肩膀的手一点点重了,缺氧的挣扎让我的动作都带有了不容反抗的意味。他似乎想要推开我,我却因此彻底恼怒,垫起脚尖猛地压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瘫倒在吧台上。
他的唇舌是世间终极的蜜糖,我则疯一般的在其间扫荡着甜意。肺腑里闷得要爆炸,每一次气息的交换都能带来剧烈的颤抖,我却仍然不知足地渴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