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忽略了最后一条,思忖安吾先生的话间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分析贴——
从mimic登录日本的那天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们作为被冤定的法国战争罪犯集团的特殊性质注定了最后必须是港口黑手党这种里世界组织才能将其终结。
也就是说,算计早已开始,现在已经到了点燃引线的时刻。
而很不幸,引燃的焰火,会焚尽织田作的一切。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我必须尽快获取足够多的力量,才能在狂风骤雨间护住一张书桌的安宁。
这个人,明明只是想在看得到海的房子里进行创作啊。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织田先生,”和他出了酒吧之后,我突然请求道,“能麻烦您向我许个愿吗?”
“什么?”他没有询问原因,只是寻常的问我内容。
“我想在白天能够自由地切换灵体与实体状态。”我解释道,“那本书的结尾我念念不忘,实在是有点等不及,所以想明天白天自己去看看。”
“你的能量够吗?”他显然有另外的关注点。
“这么些天我们也一起读了不少书了,又不是全天化形,没问题的。”我保证道,“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了。”
“那么——”他闭上了眼,像是教堂里的教徒对着神父一般虔诚,“向我心目中的神明祈愿,我希望我妻昭也,能够在白天自由的切换形体状态。”
体内的力量渐渐流失,而后铺展成金光笼罩在我身侧。我感激地拥住了织田作,“谢谢你,织田先生。”
“应该的。”他拍了拍我的背,“那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真是敏锐的人呢。
我被他的体贴熨帖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从他的怀里脱出来告诉他纪德的事情,一种灭顶的恐惧却突然淹没了我,紧接着抽走了我的全部气力。
那是一种以因果律将你从所有宇宙中抹除的威胁——没有人会记得你,你的一切存在都会从此湮灭。而在这之前,细密而尖锐的疼痛首先会一点点磨碎你的脊骨,让你从生理上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闭眼摊在他怀里,他也就这样一动不动。等我已经疼得脑海里满是空白之后,这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惧意才缓缓退去。
这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直接断掉剧透未来的可能性啊。
只能暗示过去么......
我苦笑一声,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止不住地冒着冷汗。在他着急的询问声中,我缓缓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我有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最近可能会发生什么。”
“看来,要起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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