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谁做事？”她说道。

“企鹅人。”对方被踩住了背，有些喘不上气，“老大有生意想跟你谈谈，卡斯会计。”

“那他应该知道我没打算接手他的烂摊子。近期我还没有去监狱小住的计划，给多少钱都不行。”伊斯米冷冷地说。

“可你刚刚已经收下了定金。”对方挣扎着说。

“也许你应该重新上个学，了解一下定金和尾款的区别。”

伊斯米反手握住刀柄，利索的把这家伙敲晕。

没点武力值，正经人谁敢给黑邦做账啊。不少黑邦可是热衷于杀人灭口，这点不论哥谭内还是哥谭外都差不多。

开门不利，第一笔生意算是砸了。伊斯米叹了口气，顺着黑漆漆的通道继续往前走，通道应该是建筑在设计的时候就留出来的空层，并不像通风管道那种通道一样狭窄。

科波特这会儿应该在忙着应付蝙蝠侠，也方便了她趁乱离开这里。来做地下世界生意就是这样的，靠谱的单子不见得有几个，甲方个个都是大梦想家——付出一点点钱就想让你给他卖命。

可恶的世界，万恶的资本主义。

伊斯米推开了通道尽头的大门。门后是喧闹的人群，紫色红色绿色的激光灯四处扫射，音乐爆炸一般的奏响，男男女女在舞池跳舞，场边的卡座里有人在一瓶瓶的开酒。

门的隔音效果好的惊人，在推开门前的暗道还是一片死寂，只有伊斯米高跟鞋踏在铁板上的“笃笃”声，打开门后的噪音疯狂的卷入安静的通道，带来宛如世界从黑白变成彩色一样的震撼。

天才的设计，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确实适合隐藏身份跑路，缺点就是对耳朵不那么友好。

企鹅人忙着和蝙蝠侠周旋，甚至没来得及派人来拦她，这让准备好动手的伊斯米有点小失落。

在哥谭果然最不能惹的是蝙蝠，她在踏进哥谭前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听居然是企鹅人想找她谈谈，立刻就先溜为敬。企鹅人都被蝙蝠侠盯上了，再去给他打工？伊斯米自认还不是蠢货。

问为什么伊斯米一个外地人对蝙蝠侠如此心怀敬畏？问就是她推红罗宾，所以对蝙蝠超级了解。

怎么不算自推间接性的救了自己一命呢。

谢谢你，红罗宾。

伊斯米混在杂乱的人群中，避开高清监控在死角掏出卸妆巾开始疯狂卸妆，主要是把脸上画出来的那个显眼的疤擦掉。接着她把脸上的面具随手一扔，面具掉进人群里消失的无影无踪。随手抓了一个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家伙扒了外套换了鞋，然后混在人群之中安全离场。

跑出了冰山餐厅，伊斯米看到蝙蝠车居然就大大咧咧的停在门口。从冰山餐厅再回到上城区还远得很，看着近在咫尺的蝙蝠车很难不小小做梦一下。但是伊斯米自认为非常有自知之明，只能望蝙蝠车兴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去老地方先把装扮换回来再回公寓。

初来乍到没有安全屋是这样的。

但是她只是一个会计诶，为什么还要安全屋这种东西啊！

惊心动魄的夜间行动以后，伊斯米倒在床上，怀着沉痛的心情开始思考自己开业失败的原因。她觉得企鹅肯定是碰上大麻烦了，不然干嘛这么拐弯抹角的来找她，虽然她暂时不接哥谭高级别的生意，但是有的是人会接。

起码钱给够，她觉得她师兄会接。

不过最近师兄好像正在被某个黑邦灭口中，所以处在失联状态。

看来企鹅的事情有点紧急。

蝙蝠侠查他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