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骄阳,温暖,明亮!晒在身上又暖和又舒适,温度刚刚好!
阳光从窗台斜斜照进来,熏得月见里无月翻了个身。
他哼唧几声,眼睛像烈阳下燃烧的琥珀,滴滴答答涌出树脂把要粘不粘的眼皮粗暴地糊在一起。到最后,瞳孔被晒化了,只能通过睫毛间闪过的若有若无的正黄色泽判断出月见里无月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月见里无月摸索着周围能够到的东西,软的是被子,硬的是地板,热乎乎会冒气儿的是,是……
“夜斗?”
月见里无月总算睁开眼。
“姆姆……”听闻自己的名字,夜斗一副惊喜模样,“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到底怎么回事,也知道你很快能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你能不能把我松开……”
“手,手要断了!”
他和夜斗的手脚诡异的缠在一起,看起来像昨天晚上打了一架还没分出胜负就维持着最后的战局一起倒下去准备睡足了再续战。
夜斗嘴里那只好像要断了的手则是被他压在身下。
它出现的位置太怪了,正好贴着月见里无月的背心,就好像夜斗想给处于睡眠状态的月见里无月来个抱摔结果月见里无月使用了梦话,还摇到了不错的技能。
一个死亡翻滚,月见里无月当机立断把夜斗的“凶器”收缴了。
明明月见里无月的体术也就那样,但在睡梦中他却有如天神附体,总能爆发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古怪操作导致别人阴沟里翻船。
试图靠近会被踢,想要远离就被缠,稍有松懈便会被月见里无月从床头磨砺到床尾。
大意栽在他床上的可不在少数。遥想当年,月见里无月睡死过去忘了课程,前来叫他起床的同窗,前辈,甚至因为动静太大被吸引过来的班主任,都在试图靠近他的那一刻被丝滑带走。
即使面对自带护盾滑不溜秋的无下限对手,月见里无月也能抬脚把被子转得跟印度飞饼一样甩他脸上。
“真是抱歉!”
月见里无月对自己乱七八糟的睡相显然有自知之明,连忙移开身体道歉。
夜斗迅速抽手,在一边使劲摇摇扇风吹气。
“姆姆你太过份了。”夜斗哼哼唧唧的,见月见里无月要看还不忘把手藏在身后,“我手都麻了。”
虽说是压了半天不假,但以夜斗的恢复力其实没什么,他就是想逗逗月见里无月。
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月见里无月哪有不明白的,不过夜斗被他折腾了一晚也是事实,他顶多不高兴的哼哼两声,任由夜斗用没藏起来的手摆弄自己。
他俩总算从蹩脚的合体状态退出,正要彻底分道扬镳之际,月见里无月头皮一痛。
他宝贵的红发桀骜不驯,不是很想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竟是探出几撮和夜斗的紫毛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