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无月总算挣脱了被子邪恶的怀抱,四仰八叉倒在床上。
“虽然我们都不太擅长智谋,但是,甚尔的脑筋还是比我好用一点的。”
他又道:“既然他会这么做,就说明我的情报能换来些好处。”
“不过我还是会不爽啊!”月见里无月愤怒地在床上划水。
听着月见里无月的牢骚,夜斗的表情变得很难形容。
“虽然这么说很逊。”他叹息,“但我有点嫉妒了。”
“你嫉妒?嫉妒什么呀,应该我嫉妒才对,我嫉妒了能用术式的。”
夜斗耸肩,嬉笑着混过这个话题。
他看向月见里无月的胸口。
他很清楚衣物下藏着什么,那些盘曲的红痕像珊瑚异变的骨刺,给予保护的同时也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的人生拼凑在一起。
月见里无月与伏黑甚尔总待在一起,习惯待在一起,但不代表他们愿意一直待在一起。
就事论事,他们都被这个契约坑得挺惨的。
“其实你不用苦恼的。”月见里无月爬过去与夜斗对视,“我和甚尔的关系之所以紧密,主要是因为我年少时与他一家相处,后又与他一起逃亡,呆久了,默契也养出来了。”
月见里无月拍拍胸口:“当然我不否认,它也起了些作用。”
“但你真要论高低的话,其实也就那样。”
月见里无月低头,夜斗则仰着脑袋,目光交错,上位者的眼眸中满是细碎的花火。
气氛无形中变得凝滞,他们间少有正式的谈话,正当夜斗以为月见里无月要认真说什么的时候,他一个翻腾,踢着被子把自己披好,趴在床上像条小狗面包。
“哦,真要说的话,”月见里无月露出怪笑,“我想做甚尔的爹,但他不想认我这个儿子。”
“……”
沉重的氛围顿时一松。
“姆姆啊,你真的是……”
夜斗咬牙切齿:“永远都正经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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