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无月真的很疑惑,但在伏黑甚尔保证佣金三七分后果断放弃思考这个应该很重要的问题。
男人哪有钱重要啊!
他的拇指与中指蹭过自己的脖子,点燃咒力后虚虚往前抓握,一条项链雨点般抖落在他颈间。
那是条珠链,珠子的颜色不一,在天蓝与湛蓝晕染间,星星点点的淡金斑点毫无规律的遍布珠体,细看带着层磨砂般的模糊光晕。
这些珠子按颜色占比在绳串上排列,组成了一幅摇摇晃晃的月相图。
它的确极富巧思,可比起一个家族传承至今的古董,它看起来更像是条专门拿来搭衣服的毛衣链或者是去寺庙参拜完会图吉利回来的伴手礼。
而随着咒具的出现,一道狭长的暗红缝合线突兀的割开年轻人白皙的皮肉。
“每次看见这个就好不爽啊,一摘掉就藏不住……”月见里无月囫囵取下大月相,过于用力的动作使脖子上擦出道红痕。
他抬手把项链冲伏黑甚尔甩去,“拿去。”
伏黑甚尔一把接过,大月相顺势缠在他的右手上,乖顺的像一条吃饱喝足的玉米蛇。
“你对它好点,”月见里无月说。因为脖子上显现的伤痕,他不太高兴,语气明显冲了不少,“搞坏了我绝对要把你的手扯下来。”
“嗨嗨。”
伏黑甚尔敷衍的抬手示意。
他转动手里的咒具,身体也好气息也罢全消融在这方小小的空间内。
等他再次出现,月见里无月迎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
“怎么这么快,”脸的主人疑惑道,“损坏了?”
“……我说过很多次,月见里的东西只有月见里才能用。”
在伏黑甚尔消失期间,月见里无月找了条丝巾围住脖子,这似乎让他情绪稳定不少,语气也跟着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