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宫尚角便来到徴宫看望宫远徵。
宫尚角昨夜几乎无眠,审完上官浅后,便再次查阅了与孤山派相关卷宗,又探看了雾姬夫人,吩咐人务必严加守护。雾姬夫人被刺之事,使他更加小心,生怕宫远徵也会遭遇不测,早早的来探视。
刚刚坐下,就见姜见月端着汤药进了门,宫尚角敛了神色,伸手接过汤碗。
宫远徵喝完哥哥喂过的汤药,撑起身子,姜见月将忙在他身后放了一软枕,让他倚靠床头,看起来脸上的血色已经恢复了很多。
宫尚角放下手中的空碗问道“好些了吗?”
“哥,我没事。上官浅那里问出什么了吗?”宫尚角沉默,一时没有回答。
“哥,你快告诉我啊,上官浅招了没?虽然昨夜的粥里她没有下毒,但我始终觉得她不可信,果不其然……”
“她告诉我,她不是无锋,更不是无名。”
宫远徵颇感意外,愣了一会儿,姜见月也诧异的抬起头,只听宫远徴又问“哥,你这么相信她吗?”
“上官浅身上有孤山派的胎记。这个胎记乃孤山派血脉相承,他们的族谱中对此有清晰的记录。孤山派虽已灭门,但留下了相关卷宗存放在宫门内,我已经查阅核实过了…”
“孤山派后人也有可能加入无锋啊。这些年来,堕落加入无锋的武林正派还少吗?”
“确实如此。所以,等雾姬夫人苏醒之后,我还要听听她的说辞,毕竟还有那么多疑点依旧没有解释。”
“我不信任上官浅,我更不信任雾姬夫人,她的话,哥哥,你也别信.…..”
宫尚角不置可否,只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这时候,医馆的下人来报“徵公子、角公子,雾姬夫人醒了。”
宫远徵撑起身子“走,哥,我跟你去!”
宫尚角一把将他按回枕头上,轻声说“你先养好身子再说。不管是上官浅还是雾姬夫人,我都自有安排。”
宫远徵靠在床头,看着离去的宫尚角,眼神呆愣,欲言又止。
姜见月送宫尚角离开,站在院内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没有完全放下心,上官浅此番过与不过,都是难题,上官笑里藏刀又善于心机,不似云为衫那般容易揣摩,很难让人分析她的目的。
她整理好神色,转身回到宫远徴的房间,见他还是满脸忿忿不平,轻声哄道“角公子自有计划,不会置宫门于不顾的,看来此事确是有所蹊跷,你好好养伤,才能助角公子一臂之力。”
姜见月坐下,从袖口拿出一小罐药膏,“这是我们药堂祖传的配方,治伤痕很有效的。”说着还轻轻推了推宫远徴的腰,让他脱下衣服好为他涂药。
宫远徴耳朵泛红,“姐姐,我自己来吧。”
姜见月轻瞥着眉不说话,宫远徴只好听话坐起来侧身褪下上半身的衣物,露出苍白但又结实的胸膛,偏开头不敢去看姜见月。
姜见月用指腹刮蹭了一些药膏,涂在伤口周围,眼见着指腹下的肌肤逐渐透出粉意,“害羞了?又不是没有见过。”
说完,指尖感受到一阵轻颤,宫远徴这才扭头看向姜见月的眼睛“那姐姐满意吗?”
反将一军,姜见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