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越发觉得自己主动自首的行为做得太对了。
“我没想瞒着你,从来没有,”罗德露出讨好的嘴脸,非常虚伪地说,“昨天晚上就想认错来着——对不起,我不该陪着佩里往莫莉的被窝里塞耗子,我现在后悔得不得了,良心仿佛被烈火灼烧,一刻也不得安宁,唉,干坏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不过,”罗德强调道,“往莫莉被窝里塞耗子的事儿是佩里一个人干的,我和山姆只是望了个风。”
“你和山姆只是望了个风?”山姆的父亲,斯托克先生拧起了眉头。
罗德顿时心惊胆战,硬着头皮说:“呃,还帮忙踩了个点?”
“仅仅如此?”法莫尔先生目光威严。
“好吧,耗子窝也是我们三个一起掏的。”心虚的罗德什么也不敢隐瞒了,一股脑儿全倒出来,“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啦。”
其实根本没人知道昨晚还有罗德和山姆的事儿,这孩子干了亏心事儿,自个儿不打自招,结果不光坑了自己,连山姆也一并被他坑了。
一对难兄难弟谁也没逃过,都被揍得哭爹喊娘。
不过,被揍得最狠的还是佩里,擀面杖的威力可不是哪个孩子都吃得消,他在床上休养了好几天,才能去学校上学,却惊讶地发现:莫莉那个坏丫头的座位居然是空着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威尔逊家那栋漂亮的洋房里,靠近花园的卧室中,一个虚弱的孩子躺在床上,她头晕目眩,昏昏沉沉,脸色如同身下的床单一样惨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得黯淡无光,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小脸上,却并不能让她的脸色稍微好上一点儿。
是的,莫莉生病了。
经班森诊断,她得的应该是内耳眩晕症,这种病不算什么大病,麻烦的是目前没有太多治疗手段,主要指望患者自愈。
班森尽量开了些药,给莫莉请了假,让她在家中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