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妄议王族。还不够受罚?!”
鄂顺问孙子羽:“你说什么了?”
孙子羽理直气壮的:“我说尤不良犯贱!”
鄂顺看着崇应鸾:“尤宝良还没进太子府呢。他不算王族中人。你太紧张了。”
崇应鸾冷笑:“你们这是避重就轻。这万一被太子知道,怕是对质子营都不太好。”
他这话说完,所有质子脸色都变了。不是惧怕这件事真的发生。而是质子们都是殷寿教养了五年的。他们中大部分都看得出太子对主帅的刻薄和针对。你在质子营用太子压人,这简直是犯了大忌!
尤其是对姬发而言,他厌恶太子启已经到了希望主帅赶紧取而代之的程度。现在看着崇应鸾这嘴脸,拳头当时就挥了出去。
好在鄂顺察觉到不对,推着姬发缓住了他的攻势,这一拳没打到。姬发却不依不饶:“我今天就然他知道知道,质子营到底是谁的地盘!”
崇应鸾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面对姬发的挑衅,他也不甘示弱:“怎么也不是你说了算!”
这时候殷郊巡逻回来,看到这边闹了起来,刚走过去就看到鄂顺没拦住,姬发这一脚还是踹到了崇应鸾的腿上。
崇应鸾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他身后原本是北方阵的质子,可现在谁也不想扶着他。于是纷纷避让。他便直接摔了下去。也是赶巧了,殷郊正好就走到他身后。质子们一撤,崇应鸾还就撞到了殷郊的身上。
殷郊瞬间就是一身鸡皮疙瘩。也差点儿再挥出一拳把人给打飞。控制住自己揍人的冲动,抬胳膊手肘用力把人给顶开,也等于把崇应鸾给“扶”住了。
而崇应鸾惊魂稍定之后看到扶住自己的人是殷郊,心中一喜。立刻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副帅。他无故伤人!”
看着这张脸在殷郊面前矫揉造作的样子,姬发的怒火都要冲出头顶了。贱人!!你在用我嫂嫂的脸做什么!!!
殷郊也是汗毛倒竖。他赶紧错身离开几步的距离,贴到了姬发身边。“你先别气。到底发生什么?”
姬发指着崇应鸾:“他无缘无故就找茬!”
以往说到找茬这种事,自然是彪哥最为擅长。而当初的戏码,一定是姬发伸手,崇应彪接招。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周围人看热闹叫好的,假模假式说两句“别打了”的。却绝对不会是姬发的脚都踢完人了,对方却在那里满脸忧伤的说着自己受了欺负。
谁懂啊!你他妈别用彪哥的脸做这种事!全营人都会做噩梦的!
姜文焕回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人都麻了。他赶紧给殷郊使了个眼色,让他迅速把姬发弄走。然后对崇应鸾你说:“你要处罚自己手下百夫长,这是你们北方阵自己的事。但如果牵扯到你说的妄议王族,这件事至少要上报给副帅,而不是由你来下定论。在营里,你可以跟任何人动手。但不能单方面辱骂虐打。这是主帅定下的军规。今天这件事,就算孙子羽有错,你亦有错。看在你刚到营中不久,很多事还不清楚。就这么算了。”
虽然说的不客气,他极不爱听,但姜文焕给了一个台阶,崇应鸾也知道自己得下。于是抱拳拱手,以示谢意。而后转身就回了营房。
鄂顺长出了一口气。他先去看了一下北方阵那几个挨了鞭子的质子。“你们快回去看看伤到没有。有伤就赶紧上药。”
几个人道了谢回了营房。留下孙子羽在那里气鼓鼓的。
鄂顺叹气:“你也是。背后说人怎么还那么大声。尤其是你留意着点他啊。”
孙子羽最委屈:“谁知道这也能让他不顺耳啊!跟他有什么关系!”
鄂顺摸了摸鼻子。心想还真有点儿。有道是骂人不揭短,你说的这些话,他可能都当是骂他的了。不过想想也是好笑。哪有人自己找骂的。回到自己的营房,他还不忘跟姜文焕说:“你说咱们要不要给西岐写封信?这么精彩热闹,不让彪哥知道还挺遗憾的。”
“那你写啊。我估计等你的信到了,彪子也能到了。”
“不知道他们的车马到哪儿了。婚期要是早点定就好了。这样咱们就能提前去了。我还没去过西岐呢。姬发说的那么好,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终于把鄂顺乱放的衣服给归置好了,姜文焕才坐下来。“我五岁的时候随父亲去过一次西岐。很多事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但当时正值秋收,真的是一片金色的麦田,只有这一点记忆深刻。”
鄂顺趴在桌子上,懒洋洋软绵绵的。“真怀念以前的日子。彪哥在的时候,连打架都很有趣。来了这么个人,真没劲。”
姜文焕揉了揉他的头发。“别想了。他留不了几年。北伯侯最宠爱的儿子,他哪能舍得他在朝歌受这个苦。说不准几年后咱们这儿还得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呢。”
鄂顺“哼”了一声。“偏心眼儿!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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