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回忆:“这里虽然靠近商圈,但其实算是一片贫民区,非常鱼龙混杂,也经常有人来闹事,我记得附近一所高中,就经常有那种十七八岁的小混混赖账,每次来都找别的客人茬。”

这个叫团伙a好了。艾瑞尔刚起完名字,就突然想起附近的高中好像只有一所,还正好是他任职的那一所。

他拿起酒瓶的手一顿,在心里默默宣布团伙a取消。

艾瑞尔实在无法想象到时候自己在上课,结果一大班不良少年跑到课室门口,大喊:“报告老大!”

这是何等的社死。

“我自己一个人喝也很无趣,你不想多了解我一点吗?”艾瑞尔回神,自然地倒了一杯酒,白色的粉末从手掌滑落到酒液中,谁也没有发现。

他推到酒保面前,弯起红润的唇,“不如你也来陪我喝吧?”

“当然可以。”酒保被迷得晕晕乎乎的,似乎要沉醉在这个笑容里。

他跟艾瑞尔碰了杯,将一杯红酒喝光。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酒保问。

“喜欢阅历丰富的,又能耐心跟我聊天的。”艾瑞尔意有所指,“毕竟我总是一个人,其实很孤独。”

酒保笑得更开心了。

“轮到你了。”艾瑞尔仰头喝下了第二杯红酒。

酒保想了想,“我们这一片酒吧明面上老板各不相同,但实际掌权者是那位有名的企业家科波特,我曾经见过他一次,当时他带着十几个保镖进来,非常气派。”

酒保不再端着了,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其实那个科波特看着就是个普通人,长得一般身材也一般,偏偏出生在大家族,该死的有钱人,怎么这种好运就轮不到我呢?”

科波特?这不就是企鹅人。

原来这里是企鹅人的产业。

但是抢夺企鹅人的组织显然也非常不现实,pass、pass!

“这算是一个问题吧,我想应该是算的。”艾瑞尔撑着脸,“赚钱是一门玄学,投胎也是一门玄学,起码先生你现在过得还不错。”

“也是,总有一天我要成为老板!”酒保激动地说。

艾瑞尔在心中默默给他鼓掌,志气真大。不过他下的药是不是有点重了,感觉这个酒保都神志不清了。

艾瑞尔也接着喝了一杯酒,晚饭没吃,倒是喝酒要喝撑了。

他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有别的吗?”

“好像没有了吧……”

“你再想想,我觉得你应该会知道更多。”

酒保绞尽脑汁,“还有一个……什么疯人帮,之前来砸过我们店,但是后来被上面派人来修理了一顿。”

疯人帮?跟小丑帮有什么关系?

艾瑞尔想问更多的消息,结果酒保已经倒头趴在了桌上,眼睛紧紧闭着。

“糟糕,药还是下多了。”艾瑞尔站起身来,嘀咕:“下次还是把剂量放少一点吧。”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果不其然,一只偷听的罗宾鸟正倒吊在窗外。

艾瑞尔和提姆对上了视线,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尴尬,反而非常坦然。

真是的……

艾瑞尔无奈,把窗户拉开,“这么晚不回家,也不去夜巡,跟着我做什么?”